禅院裕也暴怒的脸,嘴唇嗫嚅了两下,没敢说话。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事吗?!你怎么不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还只是因为你那无聊的嫉妒心!等我靠上了主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禅院裕也死死地盯着禅院桐,脸上黑得吓人。
禅院裕也喘了两口粗气,胸膛起伏不定,他强行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地转动着。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那些家伙这时候肯定都盯着我呢!该怎么办?
“父...父亲?”禅院桐看着禅院裕也在屋里转来转去,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滚出去!”
“父亲?”禅院桐惊呆了。
“我叫你给我滚出去听不到吗?!”禅院裕也看着禅院桐,一时又是怒从心中起,拎起椅子狠狠地砸到禅院桐的旁边。
禅院桐终于感到了害怕,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这是第二次禅院裕也对他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也是因为禅院朔。
禅院桐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无视了看到他的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申请,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禅院朔,都是因为你!父亲竟然也因为这种事情打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宝贝的儿子了!他心里想着事,闷头往前冲,自然也没注意到树后一闪而过的衣角。
禅院裕也看着禅院桐的背影,心里踌躇不定,半晌,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匆匆地披上外套,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还是让侍从从库房里拿出了好几件珍贵的物件,准备去大长老家探探口风。
大长老似乎已经知道了禅院裕也的来意,在禅院裕也进门后,端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嘴里吐出的话却击碎了禅院裕也心中的希冀。”裕也啊,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这次闹得太大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禅院裕也差点给大长老跪下,“大长老,怎么会这样?小孩子的胡话怎么能信呢?”
“裕也,这些年你已经占了太多的利益,挡了太多人的路了,不管那是不是小孩子的胡话,他们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你拉下马。归根结底,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出个理由来攻击你,只要你挡不住倒下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会瞬间被他们瓜分。”
“那...那该怎么办?”禅院裕也瘫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问。
大长老半闭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裕也,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就看你敢不敢下狠心了,你过来。”
禅院裕也连滚带爬地凑到大长老眼前,大长老俯下身子,在禅院裕也耳边说了两句话。
禅院裕也听着听着,忽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不行!桐可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大长老直起身子,阴狠地看着他,好像魔鬼的低语,“不这样做你可就完了,你舍得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吗?”
“我...我做不到...”禅院裕也痛苦地说。
“禅院裕也!”大长老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砸在了禅院裕也的身上。“你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禅院桐是还不错,可别忘了,他也是你用资源堆出来的。你还年轻,只要你的地位还在,有的是时间来补偿他。更何况,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养在别院里的小情人也怀孕了吧...”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禅院裕也。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禅院裕也用手抓着头发,紧紧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好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眼睛里虽还残留着几分不舍,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大长老,请告诉我该怎么做。”禅院朔压下心中的愧疚,桐,对不起,现在也到了体现你价值的时候了。
“很好。”大长老满意地看着他,“你这样...”
一小时后。
禅院裕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一抬头,看到禅院桐早已经到家了,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禅院桐看到他也回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跳下椅子,低着头问了声好。
禅院裕也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满心疲惫地说:“回来了。”
“嗯。”禅院桐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面带异色,欲言又止。
“回房间休息吧。”禅院裕也没有注意到禅院桐的异样,他捏紧了拳头,心里思绪万千,难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禅院裕也坐在书桌前,沉默片刻,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了几句话,叫来侍从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到灵苑手里,记住,一定要亲手送到,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去替小桐向澄花道歉的。如果这件事出了差错,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侍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他小心地从禅院裕也的手中接过信,将信仔细平整地藏到了衣服里,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异样,才转身朝着禅院灵苑的家中走去。
禅院桐站在原地片刻,见禅院裕也在忙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他,他便小心地退回了房间。
禅院桐关上房门,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听,确定没有人走动,才小心地露出了在手里藏着的纸条。这是他先一步回来的时候在桌子上发现的,上面的内容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