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飞虎兵,绕道后方,行如长蛇,人人手拿挠钩,横拖铜索,闪电扑出,直击中军的袁福通。
“愚蠢!”
袁福通岿然不动,露出讥笑。
这样的声东击西,看起来有些作用,可他麾下又不完全是奴隶,还有真正精锐的两万士兵。
尤其是一千亲卫,将袁福通团团保护,堪称无懈可击。
等着你们来送死!
“哈!”
不料两军相距还有一段距离,陈奇胸腔一鼓,一道浓浊的黄气突然从口中喷了出来,直接吹了过去。
北海大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风向居然变化,正好朝着他们这里刮动。
于是乎,那黄风扑面而来,带着五谷轮回之气,所笼罩的士兵扼住脖子,齐齐出现马景涛的表情包,然后头晕目眩,脑中一片空白,全部摔倒下去。
“擒敌!”
陈奇伸手一探,三千飞虎兵如若一人,以挠钩铜锁,将所有栽倒下来的士兵统统锁住,隔空拿住,他则将袁福通本人五花大绑,生擒活捉,倏然间返回。
整支军队,就如一根箭头,狠狠在北海大军里面一刺一收,闪电般回归。
那些剩下的士兵想要追击,已经完全来不及,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潇洒离去。
“哈哈哈哈!”
陈奇得手之后,脑海中畅想着得到东伯侯赏识,成为东鲁大将,迎娶贵族小姐,走上人生巅峰,疯狂大笑,须发飞扬。
袁福通被吵醒,明白了眼前的处境后,看向陈奇,第一眼就看到他额头上的奴印,惊奇道:“你既是奴隶之后,为何要来抓本侯?”
这话和拜振华有异曲同工之妙,你是黑人,居然支持川普?
但黑人改变不了肤色,陈奇却怒视他一眼:“俺不是奴隶,俺姓陈,俺叫陈奇!”
袁福通摇头:“贵族世代尊贵,奴隶世代卑贱,奴印就是为了提醒你们自己的身份,在奴印没有脱离之前,你姓什么完全不重要,你在东鲁是何官职?”
陈奇一滞,昂然道:“俺马上就要成为大将军了!”
袁福通立刻发出冷笑:“哈,以你这身本事,早就能够出人头地了,本侯却从未听过你的名号,你成不了大将军的,姜桓楚那个人我很了解,他现在被我北海逼到了绝境,才会用你,但也只是利用你罢了,等到我死之后,你的下场也不会好!”
陈奇大怒:“一派胡言!”
袁福通道:“胡言?你信不信姜桓楚见到我,还要松绑赐座,就因为我是贵族,贵族被抓,是享有权力的,而奴隶被抓,下场只有斩首示众!”
“那俺现在就杀了你!”
陈奇恼羞成怒,荡魔杵直接往袁福通头顶抡去。
袁福通却也硬气,怡然不惧:“你尽管杀我,未经审判,私自杀死一位诸侯,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
荡魔杵猛然一滞,停在袁福通脸上三寸之处,陈奇胸膛起伏,眼中透出不甘与愤怒。
袁福通语气一缓:“你这一身本灵,在东鲁真是蹉跎了,若在我麾下,早已是一位将军,统领一军,建功立业,放了我,许你荣华富贵!”
陈奇毫不迟疑地拒绝:“俺岂是卖主求荣之辈?”
袁福通眼珠一转,又道:“我曾在朝歌处听一位先生讲道,同为人族,奴隶不该先天低人一等,你今日助姜桓楚,灭的不是北原军,而是世上千千万万奴隶的自由!”
陈奇再度摇头,不听不听:“侯爷对俺有知遇之恩,俺又岂能背弃?陈奇就是饿死,从东鲁城墙上跳下去,也不会背叛侯爷!”
他再也不想听袁福通说话,一口黄气吐出,袁福通咯的一下,直接被熏晕过去,开启急行军。
短短是个时辰后,东鲁城遥遥在望,陈奇早已派飞虎兵通报,姜桓楚得到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运粮官真的将袁福通擒了?快快带上来!等等,让他将那群飞虎兵停在城外,不得进城!”
陈奇本来雄赳赳气昂昂地献上俘虏,听了这个要求,脸色已经一变,但终究还是独自一人入城,将五花大绑的袁福通押到了姜桓楚的面前:“侯爷,末将幸不辱命!”
自称末将,这次是名副其实。
姜桓楚没有在意这种小细节,看着昏迷的袁福通,就像是王子在看昏睡的公主,眼睛都移不开了:“真是他!哈哈哈哈,天佑我东鲁,天佑我东鲁!”
陈奇见姜桓楚自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有些不开心,但也理解对方的激动,毕竟擒贼先擒王,将敌方首领都拿了过来,这一战可不就是结束了么?
然而当袁福通悠悠醒来,看向姜桓楚后,却是冷冷一笑:“东伯侯,这一战还没结束,我自起事以来,就早已安排好后事,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将接替侯爷之位,对于奴隶的许诺,绝不会变,你能抓我,却平不了北海大军!”
这和昔日帝乙的父亲杀姬昌的父亲是一个道理,诸侯都是家大业大,许多子嗣,除非能来个绝户计,否则只要维持原政策不变,还真的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姜桓楚也不慌不忙,哈哈一笑:“那些奴隶好糊弄,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又如何,袁福通,你那儿子又岂能镇压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