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了好多以前从没看过的书,还写了好多读后感,有的只是一两句话,但很有用,我也……不焦虑。”
“下一节是什么课?”
“写作理论。”
乔乔的头歪在他手臂上,不像情侣亲昵的靠肩,更像是懒得坐端正,拿他当作支点,靠一下支着额头,找更合适的角度观察他的表情:“你今天为什么是骑车来的?”
“坐车时间花费更多,还要等发车,中途换乘也要时间。”林吾野说,“骑自行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
“多累啊。”乔乔轻声说道。
“不会的,今晚回去能睡个好觉。”他回答。
“下次还是坐车来吧。”乔乔说,“天冷了,骑自行车很冷的,保护好手。还有……好好吃饭,我这两个月重了五斤,你看起来……一点都没长肉,一定要好好吃饭。”
林吾野低头一笑,轻声说好。
周六,他精神抖擞出现在音乐教室,乐队两个女生比他到得早,二脸惊奇盯着他看。
鼓手是个染着红头发的酷姐,乐队的同学都叫她A姐,林吾野不知道她真实姓名,也从不问。
A姐性格大大咧咧,对外界也不是很敏锐,基本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想起乐队成员收集的有关林吾野的八卦小消息,就想调侃林吾野活跃气氛,顺便打听他的外校女友,满足一下好奇心。
“你是用了什么妖术吗?今天看着比昨天帅十倍。”她说。
林吾野看了她一眼,分析了这个问题,得出结论,她只是想闲聊,所以含糊了一句嗯,就坐下继续掰他的谱子。
另外一个女生,甜美女神,有个很硬朗的名字叫周威,她的女性朋友们叫她威哥,但乐队的男生们叫她威威。
威威比A姐要稍微聪明些,察言观色后知道林吾野没什么兴致同她们闲聊,于是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岔开,和A姐聊起了最近上映的电影。
威威虽然看着甜美,实则也是个柔中带刚很有主意的女子。她看得出乐队几个男生对她有追求示好的意思,但因为大家都没挑明,她也就不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想露脸唱歌,让自己知名度再广一些,另外也为了丰富以后的简历,所以选择待在乐队,小心平衡着乐队里几个男生的微妙气氛,好让自己能够顺利完成最后一年的元旦文艺汇演,体面各奔东西。
在林吾野之前,这个乐队的键盘手是个姑娘,性格强硬不服输,跟周威的气场不是很合。察觉出这个乐队里男人们对周威的心思后,姑娘气愤他们玷污了“音乐梦想”,火速跑路,选择远离这滩随时会浑的水。
新来的林吾野,周威默默观察了一周,发现他没有半点加入这滩雄竞浑水的意思后,周威松了口气,对林吾野多少有了点敬佩和欣赏。
周威认为,男人都是潜在的麻烦,但只要控制着他们,别让他们会错意,上了头,一般也就不会有大麻烦,自己和自己想要的成果也会很安全。
乐队的贝斯手,主音吉他手和节奏吉他手都是粗神经的男生,目前他们很满意林吾野,因为林吾野不会跟他们竞争。
总体而言,乐队的成员对林吾野都挺友善。
林吾野不懂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和亦敌亦友的竞争关系,也不想懂,他只配合他们排练,利用这个机会蹭把钥匙方便他在想乔乔的时候把自己关在音乐教室里弹琴。
他和这个乐队成员,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种奇怪的平衡一直持续到元旦汇演。
元旦那天,林吾野去校门口接乔乔,之后一直跟乔乔在一起,也不问乐队成员的去向。吃过饭,时间差不多了,他回音乐教室取了琴,见乐器都还在,发了条短信问他们什么时候把东西搬到后台。
郎斌回他:马上,你先去,我这边有点事。
五点最后一次彩排。
乔乔买了水果片,找了个边缘位置坐下来看林吾野弹琴,到五点四十,乐队的几个人才陆陆续续赶来,各个表情精彩,心怀鬼胎。
郎斌的兴奋已经抑制不住,眼神总往周威身上飘。贝斯手灰头土脸,似乎已经认命了,兴致缺缺心不在焉,显然是做了什么事受到了打击,彩排时配合总出错。
节奏吉他手一会儿瞟一眼郎斌,一会儿瞟一眼周威,最后把估价和赌博似的目光对准了鼓手,他被郎斌今日对周威势在必得的气势震慑了,于是知难而退,想退而求其次,其次到了鼓手A姐身上。
A姐浑然不知这些男队友们的鬼心思,敲响了四下鼓槌,他们的彩排开始。
然而鼓手在卖力敲,林吾野在皱着眉头跟,但俩吉他水火不容,军心涣散,主唱满腹忧虑,嗓音发紧。
稀碎。
乔乔在台下听了场散乱一盘的彩排,上下嘴皮一碰,啧了一声。
这种乐队,白瞎了她的林吾野。
担任主持人的大二学生们都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但郎斌是文艺部的副部长,他们也不敢叫停乐队的节目。
一个跟这些学生干部们平时关系不错的学弟开玩笑:“成吗郎哥?这是给我们藏拙呢?那正式开始可要亮宝啊!”
郎斌自信满满:“绝对没问题,今晚你朗哥一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