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碗,这就被天王老子给劈了雷,活生生劈愣了。
林吾野爸爸:“法医啊,你爸爸单位楚警官那种?”
乔乔点头:“对,法医。”
林吾野问她:“清北没有这个专业吗?”
“没呀。”乔乔显然是已经做好功课了。
“那……有这个专业的哪个学校最好?”林吾野问。
“好的学校就那几所,应该都差不多吧。”乔乔说,“到时候看他们给我开的条件了,哪家开的条件好,我就去哪家。”
林吾野爸爸笑了起来:“也是,你这个姑娘,不是人家挑你,是全国的大学排队等你挑。”
他给了林吾野一掌:“别看了,人家等着挑学校呢,你可得加把劲了!”
乔乔跟林吾野吃着饭,林吾野爸爸就在一旁讲些陈年趣事来帮他们放松。
“刚有你哥哥时,你林阿姨让我起名字。我多没文化啊,我就说,臭小子而已,叫林野吧!你林阿姨把我揍了一顿,说你但凡给儿子起个三字的名就不用挨这顿打,叫林野会重名不晓得嘛?”他自己一个人讲得开心,也没注意儿子神情自然地给乔乔夹菜擦嘴喂水。
“我就说,那就在中间加个字,加个绝对不会重名的字!这小子是我野出来的,叫我野好了,又被你林阿姨揍了,说不文雅,我说,那好办,要文雅,吾野!”
乔乔:“救命。”
原来是这样,这名字也太猛了。
林吾野无奈地叹了一声,轻声道:“这能跟乔乔说吗?乔乔才十六,未成年呢。”
林吾野爸爸就笑:“放松了吗?活络下脑子,下午做题顺利不卡壳,等考完试,我带你俩吃好的去。”
“在家做吧。”林吾野担心,“我俩的胃已经熟悉了家里的饭菜,猛地换好的我害怕耽误明天考试。”
“行,那我去超市买条活鱼。”林吾野爸爸盘算着,“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林吾野跟乔乔:
“清蒸!”
“红烧!”
林吾野怔了一下,说:“那就红烧吧。”
数学一向是乔乔的强项,下午做题很顺利,完全跟林吾野爸爸说的那样,没卡壳。涂好卡,她还抽空想了下林吾野。
这会儿,林吾野肯定在皱着眉解题。
他皱眉的样子最绝了。
乔乔排在第一的爱好,就是看林吾野皱眉。
他的眉毛秀长,眉头干干净净,蹙眉时,眼中的笑就敛到了深处看不见了,认真专注的样子有些冷淡。
每次他皱眉,乔乔就盯着看。
她喜欢盯着林吾野解题,解数学题算不上第一绝,最绝的还得是文综,因为他不仅蹙眉,还会轻轻念题。他的声音压低时,砂砾感做底,轻飘飘的像羽毛扫她耳朵根。
只是他擅长文综,所以做文综时蹙眉的次数不多,故而尤为可贵。
乔乔就想,考上大学就能谈恋爱了,快点的。
其实这两天一考完,差不多就能谈了。
乔乔嘴角微微抽了下,似笑非笑,细心盘算着:保险起见,还得等暑假过去,上了大学爸妈看不见了,就抓着林吾野谈他个地久天长。
哨声吹响,考试结束。
乔乔出了教室,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站在消防玻璃柜前,把自己的头发重新编了一遍,甩着透明文具袋下楼。
虽然脸上没表情,但她心情是愉快的,两只小辫子一左一右翘着。
还未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林吾野的白衬衫。
他的衬衫一闪而过,刺目的白。
乔乔脚步快了些,出了门却没见琴行的车。马路对面的树下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一个穿着旗袍的卷发女人正拉着林吾野说话,表情神秘兮兮。
乔乔站在斑马线这一端等信号灯,等那女人把林吾野塞进车,她才想起她是林吾野的姨妈,家里也有个男孩儿,比林吾野大一点,今年也是应考生。
林吾野爸妈跟自家亲友来往得不多,林吾野爸爸那头是零交往,林吾野自己连爷爷叫什么还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
林吾野妈妈当年偏要跟混小子在一起,摔了家里的面子,这些年也没几个亲戚跟他们亲近。
乔乔跑过去,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冲着这旗袍女人叫了声阿姨好。
“吾野,你等的是她吧?”姨妈好似就在等她,见林吾野点头,打开手包给乔乔塞了五块钱,“我带吾野回家有点事,你自己回去吧,阿姨就不送你了啊。”
林吾野在车里叮嘱她:“路上当心点。”
“没事吗?”乔乔问他。
“应该没事,说是外婆要我们回家一起吃饭。”林吾野是这么说的,“鱼咱明天一起吃,红烧。”
“哦……叔叔呢?”乔乔问。
奇葩姨妈钻进车里,急匆匆道:“没事没事,你走吧乖。”
车绝尘而去,拐弯时在地上摩擦出好大的声响。
乔乔捏着那五块钱,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拒绝才对,这就接过来了,也没说声谢谢。
“哦。”乔乔又想起,妈妈给的那五百块,她放家里没带来,本来说要给柳叔叔说声谢谢,也忘记说了。
乔乔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