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埃德蒙·唐泰斯四十八(2 / 3)

默读 priest 2666 字 6个月前

不管警察多快赶去,全都一无所获——因为你们在市局里有一双通风报讯的‘眼睛’。”

“有个警察起了疑心,在案件被搁置之后,他开始独自私下追查,一直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罗浮宫……但在调查取证的关键时候,他选错了搭档,信错了人。”

“有这件事,”张春龄平静地说,“我们被迫放弃了罗浮宫,我记得那个多事的警察好像是叫……”

密道尽头偷听的肖海洋死死地握住了拳头,突然一言不发地往前凑去。

郎乔吃了一惊,连忙追上去,一边死命拽着肖海洋,一边拿出了通讯设备打算联系支援,谁知一看手机才发现,地下没信号!

怪不得她手机这么消停!

郎乔汗毛倒竖,一不留心,肖海洋已经钻到了密道口,随后,他突然不知看到了什么,猛地后退一步,自己缩了回来。郎乔有点奇怪,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目光一扫,立刻捂住嘴——没人告诉她“人质”居然是费渡!

费渡是怎么搅合进来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

他在这干什么?

现在是什么情况?

郎乔和肖海洋一瞬间交换了几个眼神——然而沟通既没有成效也没有默契,只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六神无主。

下一刻,一颗子弹倏地射向费渡,两个年轻人心脏陡然揪紧,郎乔差点直接冲出去——子弹和费渡擦肩而过,令人震惊的是,张春龄看起来比他俩还紧张。

范思远开槍的瞬间,张春龄肩膀倏地绷紧,他身后所有人一起举起槍对准了轮椅上的范思远,气氛陡然紧张。

“不准你叫他的名字。”范思远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不准你叫他!”

他警告费渡不许提起“顾钊”的时候,是冰冷而仪式化的。仿佛顾钊是块高悬于龛上的牌位、是个象征,理论上神圣不可侵犯,他出于职责守护。

可是此时,他面对张春龄,麻木多年的反射神经却好像突然复苏,范思远像个刚从漫长的冬眠中醒来的人,裹在他身上那层坚不可摧的冰一寸一寸皲裂,压抑多年的悲愤重新苏醒,褪色的、不真切的记忆死灰复燃,他的喉咙里带了颤音。

郎乔一推肖海洋,冲他做了个“骆”的口型,又把没信号的手机给他看,用眼神示意他——我在这看着,你出去找骆队他们。

肖海洋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郎乔瞪他——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肖海洋冲她做了个手势,又摇摇头——郎乔看懂了他的意思,这小眼镜说,他方才是闷头跟着自己冲进来的,这里地形太复杂,他出去就找不回来了。

郎乔:“……”

肖海洋指了指郎乔,又指了指自己,比了个拇指,一点头,意思是“你快去,我留在这看着,我有分寸,你放心”。

郎乔不能放心,然而此时别无他法,她看出来了,多耽搁一秒没准都会发生不可想象的事。

郎乔一咬牙,把她的护身符——摔碎了屏的手机往肖海洋手里一塞,转身往密道外钻去。

范思远的控诉仍在继续:“……线人……那些垃圾们背叛他,争着抢着作伪证,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一个个不声不响,没有人替他说话,没有人替他伸冤,区区五十万和一个随处可以复制的指纹膜,他们就认定了他有罪,他的档案被封存,人名被抹杀……”

张春龄毫无触动:“这是警察的问题,你不能安在我头上。”

“你说得对,这就是冷漠又没用的警察,”范思远说,“想把你们彻底毁掉,我只能选择这条路。”

变态如张春龄,听了这话,一时也忍不住匪夷所思:“你当年杀了人,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就是为了混进来查我?”

范思远冷冷地说:“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范思远身边的女人这时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费渡一眼,不料正对上费渡的目光,费渡的目光平静而洞彻,好像一面能照进她心里的镜子,女人一时忍不住心生恼怒,倏地皱起眉,费渡却弯起眼角,无声地冲她一笑。

“滨海的荒地里埋的都是冤魂,从三十多年前至今,被你们害死的人不计其数。”范思远忽然抬起头,“张春龄,你认罪吗?”

张春龄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哈!是你策划让那个倒霉催的董乾给郑凯风当杀手,撞死周峻茂,也是你算计魏展鸿家那个傻逼小崽子买/凶/杀人。为了栽赃嫁祸,你找人到医院杀那个没用的线人,你的人跟警察打成了一锅粥——我说,咱俩半斤八两,你问我的罪,你凭什么?”

范思远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他:“就凭我能让你遭到报应,你今天会和被你害死的人一个下场,你信不信?”

肖海洋一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当然知道顾钊的死因,而这种地下空间,密道丛生、又有各种诡异的仓库和小空间比邻而居,简直是埋火油和炸/弹的绝佳地点!

果然,随后他就听范思远说:“张春龄,你敢不敢低头看看,你脚下就是烈火,你跑不了!”

警方的无人机已经先人一步赶到了现场,将狼藉的画面传了回去,随即,最早抵达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