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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费脑筋玩什么‘猜猜猜’的游戏了,埃尔默直截了当的问:“他是星和联大总统的机要秘书,那么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似乎是想营造出一种紧迫的氛围,埃尔默微眯起眼,一瞬不瞬的逼视女人。

岳梵音平淡的与他对视,不置一词。

彼时,飞行器平稳飞行着,可以看到窗外墨色微蓝的星域,以及那些飞速掠过的,分明平平无奇,却在星域这块墨色绸布的映衬下仿佛熠熠生辉的陨石群。

两人对视许久,最终埃尔默败下阵来。不甚明显的喉结微动了动,干咽下一口唾沫,心底里好不容易凭借一时冲动积攒起来的硬气,在女人无比平淡的目光的注视下,犹如被戳破的皮球,‘呲’的一声气就跑没了,唯余下一张软趴趴毫无骨气的皮子。

“至少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视线游移着。

岳梵音见少年这副受气包似的模样,心里只觉好笑。装腔作势也装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一次岳梵音倒是开了口,她说:“我说了你也不信。”

埃尔默急了,“你又没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信?”

“好吧,好吧。”岳梵音给了少年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那么就容我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呢叫作岳梵音。”

“岳、梵、音?”埃尔默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一字一顿的重复她的名字。

“嗯哼。”被念叨名字的岳梵音,挑了挑眉。

这边厢,得知了女人名字的埃尔默已经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

女人叫作岳梵音,也就是说她姓岳?岳这个姓可着实不多见,至少在埃尔默有限的认知里,他虽不清楚星和联那边岳姓人的多寡,但是对奥其顿帝国他却是知道的,姓岳的就只有一家,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就是岳上将一家!

也正因为如此,在奥其顿帝国,岳这个姓可以说就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岳梵音、吗?

埃尔默兀自思忖着,倏地他像是猛然记起了什么,瞪圆了双眼,顶着一脸被雷劈过似的表情,一顿一卡的转动无比僵硬的脖颈,看向岳梵音。

“你、你是岳梵音!?那个传闻中觉醒必成首席哨兵的岳梵音!?岳上将的小女儿,岳家的三小姐,岳应鸣的妹妹岳梵音!?”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岳梵音,被耳畔骤然炸响的声音吓了一跳。很是无奈的乜了少年一眼,惊叹于少年竟然能在她的名字前冠上这么多的头衔,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是。”

埃尔默倒抽一口凉气,稍稍冷静下来,“传闻中,岳梵音在十多年前觉醒哨兵失败,至今人还躺在皇家觉醒监测院里昏睡不醒。”

“是嘛。”岳梵音接的随意,全然是一副局外人轻飘飘的口吻。

面对女人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埃尔默强迫自己沉住气,“可你说你是岳梵音……”

“是啊,我就是岳梵音。”勾起嘴角,岳梵音笑问,“你进过皇家觉醒监测院?”

“当然。”那可是帝国的觉醒者之乡,无论是帝国的哨兵还是向导,想来鲜少有从觉醒中醒来,一睁眼不是在帝国觉醒监测院里的。

“既然如此,你在里面看到过传闻中觉醒失败昏睡不醒的岳梵音吗?或者有谁看到过吗?”

即便觉醒失败成了废人,岳梵音仍是岳上将的女儿,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休养的病房又哪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埃尔默摇了摇头,心里其实对于女人是岳上将的小女儿岳梵音的身份已经信了有七八分。毕竟早先他就怀疑过身为哨兵却酷爱摇滚的女人的五感控制力,而如果女人是岳梵音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因为她是那个通过严苛训练拥有极端五感控制能力的帝国首席哨兵岳应鸣的妹妹,同样是哨兵,资质一般的岳应鸣能够经受住的训练。他的妹妹,传闻中自小便天赋异禀的岳梵音,没道理经受不住,岳上将也不可能允许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女儿经受不住,不是吗?

“你是岳梵音的话,那些关于你觉醒失败的传闻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觉醒失败后,再通过治疗康复的样子,还有,帝国觉醒监测院那间特殊病房里住的又是谁?另外,岳上将,不对,应该说是整个岳家对外好像都已经默认了你觉醒失败的事实,这十多年来都没听说有否认过,为什么?”总算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又从名字得知了她的身份,但埃尔默却并没有因此豁然开朗,反而他只觉得萦绕着女人的谜团更多更令他没有头绪。

岳梵音不耐地蹙了蹙眉,被少年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头大如斗。她就知道以埃尔默‘问题少年’的体质,一旦得知了她的名字和身份,势必会追根究底,不问上个十个八个问题,少年压根不会停的。岳梵音就是顾虑到了这一点,才在少年的面前对自己的名字一直三缄其口。不过岳梵音也知道,同住一屋檐,少年早晚都会知道她的名字,单看是不是出自于她本人之口罢了。

“我记得你刚才说的好像是,只要我告诉你名字就行了吧?”

埃尔默:“呃……”

他确实是有这样说过没错,但事先他哪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如此劲爆且匪夷所思的名字。岳梵音,花店老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