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吗”
魏婴完全没有这等自觉,“有吗兄长难道觉得我之前不开心”
“倒也没有多不开心,就是偶尔间总有些沉郁。可是因为含光君”
魏婴皱眉,刚要反驳,阿祯已笑了起来,“我看见二公子今日和含光君站在房顶说了半晌的话,言笑晏晏,看来是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能不开心吗”
魏婴更郁闷了,横了阿祯一眼,不悦道“阿祯大哥,你是每天闲着没事干,四处逛房顶吗”
阿祯摊手,“还真没有我就这么一瞥,刚好看到了。巧合,纯属巧合绝对巧合”
越是强调巧合,魏婴越是不信。
魏妟轻笑,“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魏婴很有些不知所措,又莫名心虚,“哪有什么前嫌不前嫌了。朋友之间打打闹闹不很正常嘛我和阿澄从小到大也不知道闹过多少回呢本来就没什么事。拿来的什么和好不和好”
“哦”魏妟这一声尾音悠长,魏婴听在耳里,更觉不对劲,只得站起身,老法子,随便找了个借口逃走。
魏妟摇头失笑,看向同样低笑的阿祯,“你不会真去逛房顶了吧”
阿祯哭笑不得,“少主,你怎么连你也这么想。我又不是贼”
“那阿婴和含光君今日刚发生的事,你怎么转头就知道了巧合哪来那么多巧合你总不会是盯着他们吧”
阿祯更觉无辜了,“少主,真是巧合我就是去房顶看看咱们这院子附近还有没有宵小窥伺,碰巧发现的。姑苏蓝氏的客舍与我们相对而望。二公子和含光君一黑一白两个大活人,一个房顶坐着,一个房顶瘫着,有说有笑,半点没避忌人。我又不瞎”
即便如此说,还是得来了魏妟一记怀疑的目光,“我以为你是得知阿婴和含光君之事后,心中好奇,对他们过于关注呢这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个屁啊这就是个巧合怎么还说不清了呢
阿祯一张脸垮了下来,感觉自己快自闭了
这段小插曲过去,日子照旧继续。
没几日,魏妟便等来了含光君的到访。
他低低舒了口气,“总算没让我等太久”
二人就坐,蓝湛开门见山“魏婴的金丹已失。”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显然已经有了定论。
“含光君是如何察觉的”
“故意与其比试,逼他出手,他未用陈情,竟无反抗之力。而后趁其不备,在酒后把脉探入灵气试探,其体内灵力溃散,无法积聚。这些都是失丹之像。”
这大概是蓝湛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了。
魏妟点头,“不错,阿婴的金丹确实不在了。”
便是早知如此,得到魏妟的肯定,蓝湛心底还是咯噔了一下。
“是温逐流”
魏妟摇头。
蓝湛又道“是是江澄”
果然是聪慧之人,在自己否认了温逐流后,立马想到了江澄。化去的金丹再修复如初的事,本来就很让人震惊。只以前有江澄这个实实在在的案例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可如今知道魏婴的金丹也出了事,两项联系起来,却是不难让人生疑。
“是”
魏妟毫不避忌,直言不讳。他答应了魏婴不将真相告知江澄,可没答应不告诉蓝湛。
蓝湛眼眸低垂,语气沉重了几分,“何时的事”
“在被扔去乱葬岗之前”
扔去乱葬岗之前
蓝湛握着避尘的手抖了抖,寻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见到了一丝动容。
活人入乱葬岗,还是在刚被剖了金丹之后
蓝湛的眼睫颤动着,几乎不敢去想,那些日子,魏婴是怎么熬过去的。
“魏婴”
“我找到阿婴时,他已在乱葬岗呆了三个月。他还活着,并且悟出了诡道术法。若没有我出现,也可自己走出乱葬岗。但他的情况很不好,重伤在身,隐忧已现。我若晚上几日,便是有再大的本事,恐也难再将他的后患剔除干净。”
蓝湛心头震撼,怪不得,怪不得魏妟会说,魏婴被怨气侵蚀入体。
“魏婴如今”
“含光君不必担心,我为阿婴调理了一阵子,好了大半,已无大碍。只需再坚持一个疗程,便可恢复。日后勤修净心诀,当不会再出事。”
蓝湛心头大事,却没有怎么放下,“魏婴的金丹可有法子”
“有瀛洲有重塑金丹之法。”
“需要何物”
没问这法子是什么,也没质疑这从未听过的重塑之法是否当真存在,而是直击关键需要何物。魏妟半点不怀疑,只要自己说出来。蓝湛会不顾一切去寻,无论山刀火海,碧落黄泉。
“已然备齐。只需等此间事了,让阿婴随我回瀛洲便可。”
蓝湛紧握避尘的手终于松了一些,他站起来,拱手九十度鞠躬,“多谢”
魏妟愣了会儿,轻笑“我是阿婴兄长,为他费心乃是应当。含光君为阿婴对我如此大礼,是以何种身份”
蓝湛一愣,方才那一礼他并没有多想,此刻被问,竟是答不上来。
“是忘机唐突”
魏妟摇头,嘴边仍旧挂着笑,并未怪罪,“含光君既知阿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