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状况,盘点伤亡人员。
“阵亡五人,受伤十人。”
“阵亡十人,受伤十五人。”
“阵亡三人,受伤八人。”
“……”
“阵亡零人,受伤零人!”
陆启言话音落地,所有人皆是惊诧无比。
就连负责清查盘点之人都是愣了一愣,再次和陆启言确认了一番的确是无人受伤后,甚至再次查看了所有兵卒身上的衣裳,确定每个人身上皆是没有任何用作受伤和死亡标记的红色染料时,这才相信陆启言所言不虚。
但……
怎么可能!
陆启言这一都需要应对的亦是一都军队,百人交战,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伤亡?
可事实却又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
一众人惊叹不已,再看陆启言时,大多都是钦佩之感。
怪不得先前听说陆启言还是大队头时,长洲府城一战中,其率领的大队无一人死亡,当时还以为是讹传,现在看起来是真的?
这个陆启言,当真是有些厉害呢!
“这阵法有些意思。”看台上的厢指挥使安耒霆微微颔首。
“倒有些像鸳鸯阵,不过又有些不同,似改良过一般,倒更加合适。”军指挥使卓定胜道,“这个陆启言,不但身手厉害,这脑子也不错,是个可用的人才。”
“嗯。”安耒霆再次点头。
的确是个可用的人才。
这样的人才生在他的军中,若是能为他所用自然是好,但若是不能为他所用的话……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此时人在他的军中,自然就是他的人,让他如何站队,就得如何站队。
且站队这种事,无外乎也就是有利所图,只要给的足够多,未来利益足够大,谁又会看不清形势呢?
“这本是你军中之事,论说我不该多问,只是这陆启言属实是难得的人才,我便做了这个主,给他往上提一提吧。”安耒霆道。
“厢指挥使所言甚是。”卓定胜拱手,“陆启言的上峰沈石是营指挥使,上次长洲府城一战时受了腿伤,军医看诊治疗多日,最终也是留有后遗症,往后大约不能再继续任职。”
“卑职有意想让沈石担任教头,安排陆启言顶替营指挥使一职,厢指挥使既然发话,卑职这就前去转达。”
说的是转达,而非前去任命。
这是打算要将好处算到安耒霆的头上。
卓定胜是跟随安耒霆多年的部下,忠心耿耿,且心思玲珑透彻,十分合安耒霆的心思。
“嗯。”安耒霆满意点头,“新朝建立,边关这里大战初平,小事却也不断,论起来你我皆是有了年岁之人,也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多历练历练。”
“卑职明白。”卓定胜再次应下,而后冲安耒霆拱了拱手,便带着人从看台走下,直奔校场而去。
到了地方,卓定胜宣告了任命陆启言为营指挥使之事,惹得周遭一片沸腾。
“多谢指挥使栽培。”陆启言拱手行礼,“卑职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指挥使期望。”
“此事乃是厢指挥使亲口任命,我也不过是来传话而已。”卓定胜笑道,“厢指挥使对陆指挥使十分看重,往后你的确需再接再厉,莫要辜负了厢指挥使的众望为好。”
“卑职明白!”陆启言大声应答。
话说的铿锵有力。
看台上,安景忠走到安耒霆的跟前,眉头微蹙,“现如今时局混乱,父亲这个时候提拔栽培外人,会不会不妥?”
“我已经派人打听过陆启言的底细。”
安耒霆道,“陆家旁支,父母双亡,家中再无其他亲人,去年娶的新妇,也是买来的流民,背景算得上干净。”
“陆启言身手不俗,于阵法上也颇有心得,稍加培养,往后用处可谓不少,倘若能帮着咱们建功立业,那咱们安家,便也能够和温家平起平坐了。”
“可若是这陆启言往后吃里扒外的话,只怕不妥。”安景忠满都是担忧。
“扒外只怕是无人敢收,至于吃里这种事情……”安耒霆呵呵笑了起来,“这里姓安多年,骤然来一个姓陆的,难不成还能反了天去?”
寒门小户出身,妄想撼动世家权势,无异于蚍蜉撼树罢了。
“往后时日还长,且先慢慢看就是,若是心有不轨,随时料理了就是。”
安耒霆说罢,见自家儿子仍旧眉头不舒,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界放宽一些,该用人也需用,哪怕要扔,最起码也需将该扒的皮扒完了再扔,无需过于着急。”
“还是要沉住气才行。”
安耒霆语重心长,安景忠虽心中并不认同,却也并未再反驳,只拱手道,“我记下了。”
“既是记下了,这几日便多与云集走动一二,往后还免不得要指望他帮你做事。”
安景忠闻言,心思微动,“父亲的意思是,近一两年还要有大仗要打?”
“新朝建立,开疆拓土,这点子地盘哪里就够了?”安耒霆嘴角泛起一抹嘲弄,“咱们的皇上,野心可是大的很那。”
“温家驻守南面和东面,我只怕温家会请旨南征和东伐。”安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