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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计划会让80亿人变成野兽，即使我们抛开他们自相残杀，可能会造成的伤亡，我就只说一点：这种转变极有可能是不可逆的，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将他们恢复成常人。他们对你来说是耗材，是资源，但唯独不是人。”
“他们、是为自己生存拼搏的勇士。”夜枭说道：“他们的转变能够为这个世界增加胜利的概率。”
夜翼沉默了，然后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让没有受过训练的平民上战场不是英雄该做的事情。”
“如果世界都要毁灭了，那么纠结这些就没有意义。”夜枭说道：“当一个世界必须挣扎求存的时候，考虑道德准则无疑是一种慢性自杀。”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夜翼说道。
“没有其他办法。”夜枭说道：“要么利用众生之红兽化所有人，然后让他们和影魔厮杀，而代价就是他们成为嗜血的野兽，要么就让他们依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然后坐视所有的人被影魔屠戮。”
他对夜翼说道：“告诉我，你该怎么选？”
“蝙蝠侠一定还有其他计划。”夜翼说道：“他会救下所有人，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死。”
“已经有人死了。”夜枭说道。
夜翼油盐不进，不停地给蝙蝠侠说话，夜枭并不想承认自己的情绪。
他继续开口说道：“死在了影魔的手下。如果他能够变成兽化人的话，尚且还能玉石俱焚，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夜枭说道：“蝙蝠侠的道德准则毒害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本该有机会从反监视者的魔爪下……”
然后突然之间，显示器就一片黑屏。
这让夜枭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在旁边的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试图切换到其他监视画面，但无论哪里都是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他低声的自语道。
夜翼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夜枭还在那里切换监视器，直到他切换出了一个在地球外的监视器。
然后……然后他就看到蝙蝠侠一个人站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两只手各拿着一个瓶子。
等等，瓶子？
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在瓶子内静静的悬浮着，好看的像一颗在瓶子内发亮的灯泡。
而另一个瓶子内，无数被缩小的，像蚂蚁一样细小的黑色影魔茫然地寻找着不存在的攻击目标。
“蝙蝠侠……蝙蝠侠把地球缩小了塞进瓶子里。”夜翼说道：“使用布莱尼亚克的技术。”
“这……这不合常理。”夜枭顿了顿，然后说道：
“这绝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事，我对布莱尼亚克的科技并非没有过研究，他的缩小光线想要缩小一座城市自然转瞬间就可以做到，但是如果想要对一颗星球做些什么……”
“蝙蝠侠早就想那么做了。”然后他听到蝙蝠侠的迪克轻快的声音：“蝙蝠侠早就会预估到最坏的情况。他……他做到了。总是如此。”
夜枭看着夜翼的侧脸。他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像倒映着星辰的秋水一样明亮的光芒。
而悲哀的是……这光芒并不属于夜枭。
……
……
……
“真没想到流浪地球计划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陈韬将瓶子里的地球收进自己的肚子里，在心中默默嘀咕着：“救命，我猜卢瑟又要和我说些什么‘你不能够把人类装进瓶子里保护’之类的话了，卢瑟最讨厌这个……这也是他攻击克拉克最主要的论据。”
“但要是我在事情结束之后就把所有的人都放出来，应该不至于招致他的谩骂……”
他一边发散着思维，一边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他已经将地球装进了瓶子里面，但并不代表反监视者用于包裹地球的那一种不可穿透的立场已经完全消失，相反，陈韬本人依然还在这种立场当中，像是落入巨大捕兽笼中的蟋蟀。
而然后……
他猜想他很快就能够找到邪恶的源头。
“真是不错的奇思妙想。”
果然，随着陈韬转过身，在无声的宇宙空间中，他看到一枚巨大的行星破开宇宙空间，那原本只是框定地球的力场被无穷的放大，腾出足够大的战斗场地。
陈韬立刻动身，直接朝着眼前的巨大行星飞去。
银色的粒子在他的身上流淌，一部分红死魔的红色身体特征在他同步的极速子弹身上呈现，氪星人的**自带的生物立场，能够让他摒弃一部分用于保护自己身体不被摩擦力烧毁的神速力，从而使用更少的神速力制造更快的速度。
他很快就落在那颗巨大行星的地表上，而在那里，他看到了……
反监视者的真身。
幸好，幸好。
熟读漫画的陈韬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对手并不是无限地球危机时期的反监视者，而是达克赛德战争时期的反监视者形象，这意味着他需要面对的敌人，很可能并非他想象的那么强大。
“从伱踏上夸德星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为自己的命运贴上了封条，今天是宇宙灭亡的日子。”
反监视者开口了，令陈韬有些意外的是，他显得并不急迫，甚至不凶狠，反而有些悠闲和遗憾。
陈韬曾经想象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