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河西庄稼汉(1 / 2)

少年天子坚定地点头,

“当然是。事情既已解决了,你要喜欢风s的,朕就去官妓里给你挑几个t教好的,当作赔礼道歉了。朕跟你说……鲜卑男子才是尤物,个个长得高高大大,又白又漂亮,还乖巧,外人面前守礼寡言,床上一个个风s得趣,哎,让宇文皇帝亲自给你掌眼啊?”

说到此处,他促狭道,“正好周国来使者了,朕与你同去,替你跟周国要面首如何?”

这个小疯子刚给她惹出这么大个麻烦,转眼又当没事人一样抽身出来,一枚棋子废了,便迅速给她塞新的眼线。

这让元无忧心里反感至极,面上仍不动声色地崩裂几丝苦笑,“别别别,宇文怀璧也是疯子,我怕他听了要怒触不周山。”

顿了顿,她凤眸微眯,望向眼前少年,

“安德王是为谁自掘坟墓,皇上与孤心知肚明。如今孤扛下此事,一方面是为己负责,一方面是偿还齐国这段时间的收留,和皇上您的知遇之恩。今后,就看皇上如何安置了。”

她把话说的很明,她把这次事件当作还债齐国的收留,今后高纬如果想留她,就得有新的利益钩子,倘若不想留,只怕一会见周国使者,她就要跟人走了。

高纬下颌微点,依旧笑吟吟道,

“朕自然希望汝南女君留下,别让兰陵王守活寡啊。姐姐能否别纠结男狐狸之事了?你现在对他感情上不舍,齐周两国皆会以为你赞许他的行为,你莫非想自断前路?”

“行了别提他了,办正事要紧。”

正说着,她抬眼便瞧见冯令心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个穿黑衣军服、披甲胄的将军。

“国主姐姐,周国使者有请您去前殿,说是周国驸马有请。”

冯妹妹话音未落,便是一阵裹挟着湿气的凉风吹来,几乎要迷了人眼。

此刻天上阴云密布,风里都裹挟着雨意。

元无忧一瞧来者是拓跋衍,就没注意听是谁请她,反正她认识眼前这人就够了。

她扭回头,刚想跟一旁的小皇帝告辞,便瞧见高纬望着头顶阴蒙蒙的天,忽而笑道:

“起风了,恐怕要把城外那两树山茶刮落不少。也是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他这以花喻人的挺含蓄,但也不是那么含蓄。是不是高家人都这么会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拈酸吃醋?

元无忧无语地拱手作揖。

“皇上,我且先行一步。倘若你不想在这伤春悲秋等着淋雨,可以与我同去。”

少年天子却只摆手道:“姐姐去吧,朕喜欢雨中沐浴的感觉。”

元无忧:“……”

高纬到底也并未跟来,但有冯令心在场,元无忧也没透露出跟拓跋衍熟识,毕竟他是高延宗那条线上的,高延宗又刚犯下造反大罪。

路上时,拓跋衍只强调说:“周国驸马苏威来请风陵王。”

“啧啧…李暝见一走,我又成风陵王了?行吧,我去见见什么驸马。”

待到前殿一看,只见厅堂里,尊椅次座坐着位穿大袖襦青衫、戴远游冠的儒士,他旁边还坐着个脸戴木质傩面的黑衣劲装男子。这俩人身后还站俩人,一个穿甲胄、一个穿襦袍。

一见拓跋衍把她请来,俩人便从座椅上起身过来,后头那两位也抬腿跟上。

猝然见了这几位浩浩荡荡的周国使者,四个人她一个都不认得,元无忧愣了一下,“敢问几位谁是驸马?”

原本站在女帝身侧引路的拓跋衍,彼时跟身进步上前,引见那襦衫儒士道:“回禀国主,这位即是太宰之婿苏威,新兴公主驸马。他想跟国主进一步说话。”

元无忧细一端详这位苏驸马,此人冠发蓄须,约莫三十来岁,身穿交领大袖襦衫,往那一站屹然如山,倒是气度沉稳。

冯令心啧声道,“我姐姐乃华胥国主,岂是谁想进一步说话,就应允的?”她余光落在与苏驸马并肩的那劲装男子身上,蹙眉打量,“这是何人?像个刺客,想刺杀姐姐吗?”

经妹妹提醒,元无忧才斜眼去打量那人。

只见戴傩面的男子将如墨青丝高梳马尾,身穿劲装,腰后背着柄古剑。他那猿臂窄袖套着皮质护腕,细腰缠软甲,劲瘦的大腿上还勒着两条漆黑皮带,绑了个暗器匣。

光看装束就不俗了,偏生他周身还散发着冷漠和傲气,瞧着身形矫健和利索。男子脸上那张褐色木质傩面只露出下巴,衬得他肌肤白的几近透光,一张嘴跟花瓣似的,幼嫩粉红。

随着元无忧的打量,男子长睫一掀,亮出一双晦若深渊的深蓝凤眸。

瞥见俩人对上眼了,拓跋衍忙道:

“这位是…苏驸马的近卫,鲜卑人,汉语说得不太利索。”

“你也是鲜卑人?真高啊,这么高的人我都没见过几个,”说着,元无忧抬腿走近他。

一瞧女帝奔这而来,周国里有个穿襦袍的使者,登时老脸一红,下意识往穿甲胄的同僚身后藏了下。

只见这红衫独臂的姑娘一靠近,抬手就去摘劲装男子的面具,“你不会是……那谁吧?”

因她仅有一只右手,这次突然便袭击被他眼疾手快地拦住,“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