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谁让你在上了?你就躺着吧,在下也能掌控。”顿了顿,她又补了句:“这是我给你的体面收场,你最好别使坏,让我更恶心你。”
说着,元无忧便去找来了捆他双臂剩下的麻绳,给他双脚用镣铐锁在床腿上,让他抬腿都艰难,逃不掉。
即便如此,高延宗还是挺激动。
因为高延宗发现,刚才的亲热已让她恢复了私下里的热情,既然只有这样能让她暂时抛却家国仇恨,那他自然愿意醉生梦死,恨不得真那什么尽人亡才好,也算死在她怀里。
【删减代号3掌控】
顺着床边窗台照进来的日头分外毒辣,连风都是热的。
帘帐里头更热。
彼时,原本在床脚的轻纱帷幔,不知何时被姑娘扯了下来,此时铺在她只穿了两裆心衣的身上,连饱满的肩头都肉隐肉现。
高延宗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双臂早已没知觉,他仰脸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缓气,额头汗涔涔的姑娘,笑问:
“你刚才说还喜欢我的…以后我还有机会吗?”
她垂着微湿的长睫,也没看他,不满道:
“床上的话不作数,何况……刚才太粗鲁了,你再也没机会了。”
“那我,还有机会被迫吗?”
闻听此言,元无忧单手撑起身子,眯眼看向身下不着寸缕的男子。
“你就这么喜欢被强?”
“恨不得死在你手里。”
“啧,男人真贱!体面的收场我给完了,该轮到给你惩罚了。”
高延宗对她的惩罚素来习以为常,此时居然不由自主地,扯着破皮的唇角露出一抹甜滋滋的笑意来。
而他头顶的姑娘,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慵懒从容,转而眉眼戾气横生。
男子刚被她变脸吓一跳,便被她摁住肩膀。
俩人刚要开战,外面居然在这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在隔壁的正厅嚷道——
“兰陵王不好了!周国来人了兰陵王!”
“啊嘶!呃啊——”
因她狠狠沉腰,高延宗痛的戛然一声惨叫,吓得那人戛然失声,驻足在书房门外,不知所措。
但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
“是谁?兰陵王吗?”
元无忧恶劣一笑,故意扬声道,“兰陵王在不在这,你们进来看看啊?”
在她身下扭动挣扎的男子,闻言骇然!
“不要!不许进来……”
外面来报信的甲胄将领站在客厅里,能清楚地听到书房里,传出男子痛苦的喘,听声音像是安德王?
他伸长了脖子,站在门口往里一张望,隔着屏风正瞧见有俩人影!
见此情形,这位大哥也臊的满头热汗,赶忙懂事地道:“属下先告退了……”
“站住!不许走!否则寡人一剑攮死你!”
元无忧厉声断喝,把门口的信使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个狗吃屎。
被盛怒之下的汝南女君勒令不许走,门口那人当即不敢挪一步。
外头有人听床,这可苦了里头的高延宗。
【删减代号4听床】
下午的日头偏西。
透过床头的窗台,可见天边阴云堆积。
从窗台飘来的凉风吹起床边的青纱帘帐,激荡了数个时辰的床帘和被褥,终于归于云歇雨霁。
帐内,男子连呼吸声都已微弱沙哑,正昏昏欲睡之际,耳畔却传来冷冰冰的一声:
“现在,能模仿我的笔迹给我看了么?”
身旁的姑娘忽然出声,如毒蛇盘身的,惊得男子骤然回神,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可他只是哑着嗓子道:“手没知觉了,写不了。”
“下贱的蠢货!寡人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既然一切都结束了,元无忧甚至都不管枕边的男子的死活,也没给他解开把手脚捆在床脚的绳子,便披上衣裳,掀开帘帐起身离开。
纱帐翻覆之间,男子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瞧见那个英姿挺拔的小女帝衣袂飞扬,走路带风,走的坚定又决然。
没有丝毫留恋,甚至步履轻快如释重负。看来她真的…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元无忧整理衣襟,扣上腰带,走出书房门口才发现,被她勒令当观众的那俩送信的,已经不知何时跑了。
赶巧了,下一刻便瞧见红衫微汗的高长恭手拿簪子,急匆匆走进正厅。
俩人四目相撞,他直奔她迎过来。
“我找到你说的簪子了,有什么急用吗?还有刚才……我听部下和周国使者说……说你逼他们听你和五弟的床脚?真的假的啊?”
元无忧凤眸微眯,斜了书房里一眼,冷然道:
“你自己进去看吧,顺便把簪子给你弟弟,能帮他给你生侄子。”
“啊?”高长恭震惊地瞪大了眼,低头瞥了一眼手中之物,双颊泛红,“这是什么送子良方?”
见他如此单纯,元无忧也不忍再诓骗他,只好吩咐道,“你放心,既然他把我伺候舒坦了,我自然会替他压下此事,不会要他命。你进去给他穿衣裳吧,他手脚捆着呢。”
她话音未落,隔着屏风,就传出来床帘纱帐里的一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