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呢。
今天上午这场鸿门宴,也不知是因高延宗的克制又亲昵,举止疯魔,让她因掌控不住他而慌神,急于安抚高延宗,还是因高长恭的疏远和不作为。
高延宗摆明了在逼她酒后无德,他甚至不惜当着高长恭面装出醉态,与她举止逾矩,她不装醉和他过招斗法,只怕会闹的没法收场。
郑姑姑住在中军帐侧翼的小帐里。
彼时,鬼面大将跟着甲胄女将,刚把姑姑放置在木板床上,这位喝完酒脸煞白的姑娘,便一把扣住男子的鱼鳞护腕,睁着微红眼睑,嗓音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喊他留下等她醒酒。
站在床头还没走的女将,闻言一抬眼,嘴角晃过一缕颇有深意的笑。
高长恭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解酒不是好事,碍于有五弟的部下在场,他更得稳住心神不能露出羞态来,遂攥拳轻咳了声,丢下一句:
“本王去火头军冲壶茶,给姑姑醒酒,这个来得快。”
随后又把身后跟进来的鲜卑少年一拎,让弥月好生照看自家主人,自己则扭身逃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