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从屏风后走出。
大床并未解开帷幔,里头的男子侧身而睡,那张侧脸在月光下美的惊心动魄,他那样一个领军大将,睡觉居然跟猫儿一样,呼吸声都均匀清浅,乖巧极了。
屋外适时的又传过来一声细弱的呓语,在寂静的屋里突兀极了,元无忧赶紧溜出去瞧。
外屋窄榻上的白虏少年,此时半个身子骑在被子上,紧紧拥着,却梦魇道:“我不跟你走…别看我…求你了,我不想弄脏你的床褥…”
元无忧脸都黑了,这套词怎么有些歧义呢
“你放心,你上不了我的床褥。”
小石头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忽然说:“你说娶我…你还是……”
他今晚上的呓语,就像打通了说话软骨的任督二脉,一句比一句咬字清晰,情绪深重。
元无忧心头一紧,“还是什么我怎么你了”
她低头这么仔细一瞅,居然才发现!
他的眼睫毛极长,浓密漆黑又卷翘。眼窝淌出的泪沿着暗红皲裂的痂皮,丑陋又破碎。
哽咽难言,吐出一句:“还是…把我忘了……”
她有些郁闷,“你咋这么有故事呢”
他长睫颤抖,沉浸在梦魇里,根本醒不来,依旧哽咽的呓语着,只是那嗓音愈发低沉清澈。
“…我恨你…风…既晓……”
元无忧一下子精神了。“你认识我”
梦魇的他渐渐停歇,恢复平稳,只是泄出几句带着鼻音的呓语。“我要杀…杀了你!风…风既晓…”
风既晓本人一夜没睡。
完犊子了吗这不是!刺客都睡到她屋里了
不会这么惨!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