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三分钟内,
屏障的维持度就下降了20%。
它如同死亡的倒计时,让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中都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邮轮内部,灯火通明却难掩人心之暗。
因为宴会厅内的欢声笑语早已被恐慌所取代,宾客与船员们四散奔逃,寻找着他们认为的安全之地。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时刻,个人的生死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毕竟少数能够保持冷静的人此刻却都开始了行动。尤其是,苏文。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完美的未来。
至于救下不属于反抗者组织与劳伦兹瑞尔保守派的其他人,这一点并非出于同情或怜悯。
而是为了在未来的棋盘上,
他要以此,为东南亚的反抗者组织赢得一线生机,避免他们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被无情清算。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易,也是对弈者将筹码与未来进行的交换。
就这样,
苏文向着邮轮深处走去,
在这个被劳伦兹瑞尔激进派提前布局的隐秘船舱内部,那关乎文明未来甚至妄图尝试‘制造神明’实验仪式才刚刚落下帷幕。
如果说她们原本痴心妄想的实验,在苏文的参与下已经获得了无法想象的成功。
那接下来他所要实现的未来,
或许更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无法预测的伟大落幕。
至于竹田穗与井上飞羽,这两个曾经被视为关键的角色,在仪式完成后,她们的最后一丝价值也已经结束,
那么,
是时候该清算他们。
苏文永远不可能忘记她们为了自己疯狂的实验,
是如何勾结血月教派与印尼的军阀,将那些活生生的孩子作为祭品、
甚至作为血肉的质材,填充到一个个恐怖的计划之中。
他不是圣母,也永远不可能替那些悲怆绝伦、甚至失去一切的家庭,来原谅这些以‘进步’为借口,实则披着人皮的恶魔。
苏文的脚步在安静的船舱之中格外清晰,
而在前进的途中,他也跟江梦寒轻声说道:
“我是一位学者。
所以,我当然知道科学理论的进步是多么令人欣喜的结果。
尤其是,
假如那个理论由我提出,被这个世界采纳。
但正因为如此,
我才更应明白:科学的进步不应踩在累累尸骨之上。
正如刘慈欣曾在笔下写到:
(我有一个梦,也许有一天,灿烂的阳光能照进黑暗森林。)
我也希望我们有一天:
能够迎接的文明的未来。
而非,
终产者的末日。”
就这样,在这片混乱之中,
在机械仪器失控的轰鸣、在部分潜入势力那绝望的呼喊声中,他终于只身一人走入了那片早已伴奏末日的交响曲之中。
于是,
就在这混乱的旋涡中心,
就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一缕皎洁的月光也缓缓穿透了风暴的封锁,
她悄然降临。
那就是一直安静等待的江梦寒。
【超凡特性——阿尔忒弥斯-镜星—月之涟漪】!
但冰山少女的目标并非那些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邪教徒,也并不是井上飞羽。
而是,
劳伦兹瑞尔激进派学者用以实现降神仪式的辅助边境遗物:
【A级边境遗物:
亚齐青铜之钟】
伴随着钟声地回响,深渊与灵能之间的能量湮灭会被短暂平息,
换句话说,也正是因为有它的存在,劳伦兹瑞尔才能在灵能密度极高的微风之城研究邪神徽记。
甚至还将其作为一种稳态下可以被正常调用的力量。
但这群家伙不知道怎么,竟然把这件极为关键的边境遗物偷了出来。
恰好,
它成为了帮助苏文提高计划稳定性的关键核心。
随着冰山少女成功取得【A级边境遗物:亚齐青铜之钟】,空间的更替仿佛被瞬间掩盖。
而在涟漪荡漾间,
她的身影瞬间消失,
又在眨眼之际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晦暗宴会舞台上、苏文的身旁。
两人目光交汇,
无需多言,
苏文只轻轻拥抱住了她,
但正是那份久违的温暖让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其实并不是五阶的虚构者。只是一位必须在绝境中铸造希望的普通人:
“辛苦你了。”
英俊的学者先生缓缓说道,
但少女却轻轻摇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一如既往的清澈:
“不要说这种话,
苏先生,能帮上你,我真的很开心。”
然而紧迫的局势也不容他们沉溺。
苏文轻轻放开少女,将手中的朱庇特晨曦之焰再次赋予她。
因为,
接下来他所要做的一切,都希望由她来完成见证。
与此同时,
江梦寒也终于得以清晰地看见他们所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