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变坏了
燕云缺静静听着,心微微颤着。
他从来都不敢想象,性子清冷恬淡的萧暮雪,在她的内心世界里面,竟然还有这炽烈而复杂的情感。
平日里,她的表情总是清清冷冷的,她的眼眸总是如冰雪般清澈,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内心之中藏着多少悲与喜,爱与愁。
“暮雪,我身边的你们,每个人都有资格,有资格让我去面对那怕是整个天下!”燕云缺拥她入怀,轻轻握着她的手,道:“这枚戒指,从我亲手为你们戴上的那一刻,你们每个人就已经打下了属于我的烙印,此生不管在哪个时空,在什么地方,都无法抹去。”
“哎,不怪她了。”萧暮雪幽幽叹息,看着沉睡之中无法醒来的梵仙,道:“她…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吧?”
“是的。”燕云缺声音低沉,道:“我在古剑冢里面看到了时空瀑布,遭遇了上古纪元几大乱古世家的圣子,更遭遇了暗夜组织的种子级杀手,身陷血神之阵,破阵后在最虚弱的时刻,被乱古世家的圣子攻击。梵仙…梵仙为了我祭献了自己,强行点燃阿修罗真皇血脉,若非有几个圣子愿意以古血本源精气为她疗伤,她恐怕已经…”
“梵仙为你做的,暮雪不能及。对不起,暮雪不该使性子。”萧暮雪带着歉意从燕云缺怀里离开,转身轻轻抓着梵仙的手,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复杂:“梵仙妹妹,当年你趁我中毒扒光我衣裙,还调戏我的事情,我不怪你了…”
噗!
燕云缺本来心情挺沉重的,想到梵仙至今未醒,又想到齐媛进入了黄昏神殿,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聚肉身。
却不想突然听到萧暮雪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石破惊天,宛若晴天一击暴雷,把他给雷得外焦里嫩的。
“暮雪,你说什么?”
燕云缺立刻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拉着萧暮雪就问:“你是说真的?梵仙当年真把你的衣服全给扒光了?”
萧暮雪脸色一红,暗自磨了磨牙,她抬头看着燕云缺,冰雪般晶莹的眸子里面浮现出了些许羞恼。
燕云缺看着她的表情,脑海里面就浮现出来了进入圣殒岛之前,他和萧暮雪在宗门里面修炼,两人的衣衫被地炎之魄焚毁,一张开眼睛就看到她那完美玉体的画面,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他的血液,一下子就变得滚烫了起来,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变热了,喷洒在萧暮雪的脸上。
感觉到燕云缺的呼吸比平时粗重许多,萧暮雪脸上的红晕缓缓的向着晶莹的耳朵和雪白的脖颈扩散。
她心中一声嘤咛,只觉得心跳跟着燕云缺那粗重的呼吸而加速,心里那种慌乱的感觉令她有些害怕,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将身体往后挪移了些许,与燕云缺拉开距离,这才尽量用清冷的声音,道:“燕师弟,你…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微略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传入耳中,瞬间惊醒了燕云缺,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杵在那里,尴尬不已。
不过听到她这一声燕师弟,他就知道正常的萧暮雪又回来了,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没做什么啊,我刚才看暮雪师姐有几缕青丝贴在脸庞,我就想着数数有多少根,可是远了又看不清楚,所以就凑近了些…”
萧暮雪:“…”
看着燕云缺装着老神在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她竟无言以对。
“话说,那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燕云缺说完看到萧暮雪投来疑惑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就
是那个扒光衣服的事情…”
萧暮雪:“…”
“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
“并没有,其实就是那次去地下世界,梵仙将我引入了某个散发着软筋香的破败洞府,当时我没有注意,中了软筋香…”
“咳,那个…然后她就扒光了你的衣服?”
萧暮雪微略有些羞恼:“是的,她脱了我的衣服,学着男人的样子调戏我…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燕云缺看到她旧事重提,又羞又气,当即表示自己不追问下去了,但接着就来了一句:“暮雪,你说在你的心里,是梵仙跟你关系
好,还是我跟你关系好啊?”
“当然是燕师弟你呀。”萧暮雪怔了怔,道:“我们相识虽然只有两年,在燕师弟你在我心里,早已成为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好吧,这可是暮雪你亲口说的。”燕云缺理直气壮地说道:“那么,在你的心里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梵仙都可以扒光你的衣服,是不是意味着,我这个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任何时候都可以扒光暮雪你的衣服呢?”
“…”萧暮雪的脸色又一次红了,她又气又羞,轻轻磨动着贝齿,道:“你变了,变坏了。”
“及时行乐,随心所欲才是自在人生。有些话藏在心里,有些事情憋着,真正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有说,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去
做,留下的除了遗憾,还是遗憾…”
听着燕云缺的话,看着他眼里的那一抹沉重与愧疚,萧暮雪看了看梵仙,再想到大黑狗说齐媛生死未卜,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燕云缺的变化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