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伯赵富,这些天他经常过来……”
刘贞财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很快就告诉赵国庆。
上次不是砖瓦厂招工,这赵富也想来,刘贞财告诉他人已经招满了,却没想到他听了不乐意,还说自己是赵国庆的大伯。
刘贞财只是大舅而已,按道理灭亲不灭族,自己这个大伯怎么也比舅舅亲。
都说亲三代族万年。
说刘贞财算个毛,这是他们老赵家的产业等等。
理所应当由老赵家的来管理,最后这砖厂肯定是姓赵不是姓刘。
这样的话语刘贞财听到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今天这赵富又跳出来在这里胡闹,所以刘贞财就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和他赵国庆说了一遍。
说起这个赵富又提到了刘贞志。
他也一直想来砖瓦厂这边做事,那胡兰更是各种作妖,直接让刘贞志来这边吃饭干活,要工钱,要不是刘贞财气急了把刘贞典给搬出来,让刘贞志还账。
这会还有些压不住这刘贞志。
“你大伯,二舅,都不是好东西,你到时候见到他们可不能心软,有些时候他们就像是蚂蟥,一旦盯上谁,就死活不舍得放了,他们不知足,你要小心呀……”
刘贞财有些忧心忡忡的叮嘱着赵国庆。
他现在算是把赵国庆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要不是这孩子照顾他家,他儿子和闺女能进城吗?
现在他一出门,不管是八一大队还是朝阳大队的人,看到他都是无比的羡慕。
对他也是客气和巴结。
刘贞财都这么一把年纪,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对他恭敬客气都是沾了外甥的光,所以他这是一心一意在砖瓦厂办事,生怕赵国庆年纪轻脸皮薄吃亏。
“嗯,我知道的,大舅!”
赵国庆给了大舅一个眼神,他还是走了出去,既然赵富嚷嚷着要见自己,那就见吧,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大伯哪来的脸在他面前说自己是长辈?
赵国庆大踏步走出去的时候,正在看赵富和砖厂的人在吹牛。
说赵国庆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家里没吃的,自己都是少吃一口,都省着给这个大侄子。
他不喜欢读书,自己都劝说无数次,要送他去上学等等。
可事实上是那样的吗?
赵富又懒又馋但凡有点好吃的,别说给赵国庆吃一口,他都是偷偷的背着人,把所有人的都吃干净。
以前都是把鸡蛋偷偷拿回自己房里吃,赵国庆一个鸡蛋壳都看不到。
他儿子去读大学,自己当初连初中的学费都交不起,一直都是开学拖到期末,老师都忍不住上门几次,那钱才会最后给交了。
赵富还无数次说赵国庆就是个蠢蛋,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要不是母亲哭着拦着,估计自己小学都读不完就被辍学了。
“你在说什么呢?都是一个村的,你以为村里人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把人家当傻子,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你哪次吃鸡蛋的时候,不是背着我家,干重活累活需要人背锅的时候,就记起我赵国庆了,你一个闲杂人等,以后再过来你们不要搭理他了,免得被认定是在偷懒摸鱼……”
赵国庆突然出来,一下子打断了赵富的话语。
那些本来被他拉扯着吹牛的工人,听到这话一下子都散开了,嘴里还在说,自己只是想来喝点凉茶,被他堵在这里了。
真的不是想摸鱼打混。
有工人在那边赔笑着,说是往常这个时间该大家喝凉茶了,太热了,大家中午都得休息一下,傍晚的时候会多干一会把时间补回来。
有人就聪明,用胳膊肘碰一下说这话的工人。
“国庆肯定知道的,这时间本来就是他心疼体恤我们定下的,有些事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咱们都是一个村的,那个人什么脾气性格,人品干活咋样,这都不用解释的,懂的都懂,大家伙说是不是?”
这砖瓦厂的工人,绝大部分都是朝阳大队的村民,对于赵富的人品谁不知道?
这不是平时碍着他是赵国庆的大伯,而赵国庆这时间没过去,大家也摸不准,所以也没开口赶他走,但是对他也没特别在意。
“对,对吗,赵富,你看看你这一身肉长的白白胖胖的,我可是记得,你常年在集体都是拿六分,关键是一年都干不了二百天,连你两个弟媳妇工分都赶不上吧,你那还好意思说补贴别人,我看你那三弟二弟都得补贴你吧……”
“对呀,对呀,你一个壮劳力一年挣的都不一定够自己吃,我可是记得那刘婶子一天都挣十分,从来不掉工,一年都干三百多天的,你一个当大伯的,工分都比不上弟媳妇挣的一半,哈哈哈……”
赵富干活连女同志都比不上的事情,村里人几乎都知道,这都是实情,谁也没说他的瞎话。
这换成其他人,此时早就被这些工人羞的脸都抬不起来。
但赵富那脸皮很厚,比城墙都要厚和结实,这会却像是听不懂大家的话语,反而看到赵国庆很高兴的把刘贞芳一顿夸。
夸刘贞芳一个女人干活厉害,以前在赵家吃了苦,干了很多活。
这样的话语从赵富的嘴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