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周广学。
他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尾随着进自己进了大楼。奇怪的是,喊他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担心,见他回头,又满是愤怒,似乎还夹杂了别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顾川皱着眉头,扭头一瞧,那团雾已然不见了踪影。周广学也走到了他跟前,他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线,随后看向那扇窗户。
没等顾川说话,他出声道,“这栋楼盘被开发商彻底放弃前,曾经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两个人。”他说的很轻,但落到顾川耳朵里却十分沉重。
他问道,“为什么说起这个。”
周广学义正词严的讲道,“看你刚刚盯着这扇窗户,想到它引发了两起命案只觉得荒唐,忍不住说了出来。”
在他缓缓的叙述中得知,原来这栋大楼因之前的十二桩连环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停止开工了。
某天,两个附近的男学生带着两名女生半夜跑来这里探险,说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结果是那两个男的居心叵测,打算强了她们。
起初遭到了她们的强烈抵抗,反抗之中,其中一名女生被另一个男生用钓鱼的那种鱼线勒住脖子勒死了。
另一个女生目睹全过程,那两名男生还以为只是把她勒晕了,事后提起裤子就跑了,剩下一位果断撞墙上,颅内损伤,引发脑出血,没等送去医院就断气了。
这案子当时是我侦办的,起初看了案宗,那段时间,我心里久久不能平息,便时常跑来这里,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
“那两名男生如何”
“……”
回答顾川的是雅雀般的寂静。
“他们说的有意思的事,不会就是这扇窗户吧。”顾川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抬头看着窗户说。
“这扇窗户,是之前赵东被抓捕时,他刚糊上的,嘴里一直嚷嚷着,把洞堵上之类奇怪的话。
这孙子,纯粹是脑子有点毛病,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他妈的……当初抓捕的时候就该下点重手……也不至于后面审讯时扯着他那张恶心的脸盯着我笑个不停……”。
周广学越说越激动,就像关不住的洪水大闸,顾川快被淹死在他的唾沫星子里了。
于是赶紧打断他,“行行行,周警官,知道你为人仗义,义愤填膺,不说他了。”
他这人,十多年了,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他还记得当初他还是新人菜鸟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小弟弟喊得自己别提多亲热。
结果,长大了见了面,他却没有立即认出自己,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装的,顾川摇了摇头。
此时周广学也没在说了,四下看了看,不知为何,表情十分紧张起来。
随即跺了跺地,“走,这儿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估计不会聊什么话,回去了!”
他推了一下顾川,示意他别看了。
回头那下,顾川有一种错觉,这里不止他们两人。
走出大楼,他叫住周广学问了个问题,“周警官,你刚刚为什么不问我,去那里干嘛!”
周广学啧了一声,表现的不耐烦,甚至表情似乎在讲,你在说什么傻话一样,“懒人屎尿多,你自己要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哦,对,他想起刚才自己是借口上厕所溜进去了。不免有点尴尬。
周广学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转身离开了。
我能相信你吗顾川面无表情,陷入沉思之中。
这家伙怕是有事瞒着自己,他松开了握在手心发烫的吊坠,又看向他离开时的背影,表情很复杂。
这个周广学,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粗暴,甚至对于那个叫肖雨的态度,很明显的公报私仇,可是看肖雨的举动,也不像是她以前认识的。
他认识周广学这么多年,知道这人做事有强迫症,至少在他老爹的案子上可以看出来,这么多年了,他也许还在查。
“你们干什么去了”余海没好气的问,刚刚这俩货,竟然直接把这个麻烦丢给自己,跑了。
周广学刚要吭声,他的手机却响了,“什么赵东招了”他说得很大声,“好,我马上赶回去!”
“那她怎么办”余海问,肖雨瞪眼,“别看你姑奶奶!”
“啧,疯婆子,一起带回去。”周广学招了招手,上来两个警察,又把她拷回去了。
“什么!你……”
周广学揶揄道,“你不是说,你挺会捉鬼的嘛,我们警察局里刚好有一只,是时候拿出你实力了。至于这把剑——太危险,我暂时替你保管。”
肖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了余海开过来时的那辆车。
余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也跟着走了。
倒是换他一脸疑惑,我坐哪顾川想问,恰好余海想到了什么,回头指了指被拽上车的肖雨,“臭小子!坐她那辆!”说罢,头也不回的上车了。
“这俩能坐上同一辆车,也真够稀奇。算了,总比坐那辆垃圾车自在。”他看了一眼肖雨,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所料,刚打开门的周广学爆发出一道怒吼,“操,泥马的收垃圾的吧!”
余海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