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巳水兜兜转转了几处木椁后,循着六的规律,发觉并没有铁棺的存在。
尝试着拿祈雨石,将手中的纯铁长刀吸附起来看看,竟还真的成功了。祈雨石竟当真是磁石不成?!
心底做出了推测后,心知如此浪费时间与体力很是不妥的他,两手空空、一无所获的返了回去。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入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四月的春,本应是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的。可是在此刻的臣巳水眼眸中,一切皆变成了寒冬。
眼睁睁的看着发狂的杨铁牛,将冯老的孙子猛地推下去的瞬间,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僵住了。
脑子里不断充斥着,骨器与祈雨石怕是再也寻不到的绝望,身体却本能的,先行一步的跃了过去。
一个掌风扫过,将碍眼的杨铁牛,狠厉地推到了木椁中后,站立在石头台阶上,他强迫自己,向那元水池中望了过去。
水银池中,除了那仅剩的一具木椁,大开着漂浮在上面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臣巳水紧咬着牙根,就差要把杨铁牛屠戮殆尽,大卸八块之时,一道声音,及时的唤回了他的理智。
“清临渊!我快撑不住了,还不赶紧拉我上来!真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可着我一个人霍霍啊!”
臣巳水低着头定睛一看,只见崔少愆正双手颤抖着,紧紧的抓着七星剑。
而那插入木椁中的七星剑,则有明显松动的迹象。
急忙将还未归还的长鞭抽了出来,臣巳水还没有来得及将其甩下去,就见木椁处的裂口,再一次的扩大了开来。
而崔少愆,也“不负众望”的,“失手”掉落了下去。
看着稳稳砸进那,大开着的棺椁里的少年,臣巳水忽上忽下的心脏,总算是稳当了下来。
正欲再斥责那混小子几句时,他就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七星剑,插进了水银池中。
而元水,就仿若受到了惊吓一般,争先恐后的远离着那把铁剑。
崔少愆快速的点了几处,她自己周身的大穴,并用起了道家的腹式呼吸,憋起了气来。
汞蒸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必须得速战速决。她还想要好好活着呢,所以她必须要出去。
坚定着心中的信念,崔少愆循着七星剑上罗盘的磁针指向,再一次的将其插入了属于“六”乾金的,后天八卦——西北方位处。
随着水银短暂的退散与波动,一处绑有石轱辘的,巨大石头材质的三戈戟,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抬头递给臣巳水一记你懂得的眼神后,崔少愆也不管他看不看的懂,看不看得到,右手继续握紧了七星剑,并高举起了左手臂来。
随着摊开的手掌,变成了三根手指,臣巳水亦是蓄势待发的,将手中的长刀,蓄满了十成的内力。
崔少愆拿眼神,紧盯着石轱辘的位置,并倒计时的,将手指比划到了一。
随着少年的食指,坚毅的立了起来。势如破竹的长刀,亦是朝着石轱辘的方向,狠狠的砸了下去。
元水四溅,流珠乱窜。
顾不得其他的崔少愆,将大开着的整个木椁;将那整个掉下去后,里面的物件儿,都被抖落个七七八八的木椁,用力的合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响,随着石轱辘的碎裂,闯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而离其最近的崔少愆,便是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鱼”,正中风暴中心。
铁链与巨石移动的声音,足足响了有半盏茶的时辰,才终是停歇了下去。
憋气到极限的崔少愆,猛地打开了木椁,看着近在眼前的石板路,直达东北角处的石门位置。
毫不犹豫的她,一个重重的借力,跃上石板后,她便快速的奔跑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臣巳水,亦步亦趋的,也快速的到达了石门的正前方。
看着憋红着脸,大口喘气的崔少愆,他倒是很体贴的,没有再落井下石的嘲讽对方几句。
“你这就不管大牛哥了?”
畅快的呼吸了个够本后,崔少愆瞪大了杏眼,看着还在迁怒于杨铁牛的某人,不解的问出了口。
“你那么小心眼的人,怎得不会记仇?!”
不可思议对方竟是这般反应的臣巳水,义愤填膺的为其打抱着不平。
“我之前不也那样么?那个时候,你不救我与水火之中,还将我给点清醒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臣巳水,崔少愆很是淡定的继续着道:
“为甚到了大牛哥这里就行不通了?好赖之前,收留我一宿的恩情,我还是承其恩的!”
“你,为甚可以不在乎?我观你神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大度。”
臣巳水第一次,很想敲开对面少年的脑壳,看看他里面,到底装了些甚。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况且,我只是不想与他人共业罢了。喜怒哀乐皆不。这还是布施大师教会我的呢。我只共业我想共业,且值得我共业的人。”
崔少愆那澄澈干净的眼眸,让臣巳水晃眼到,想要彻底撕碎它。
“你可当真是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