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庶子们无论是前往国都效忠于孤,还是前往四方进行开拓,都只能做孤的大忠臣,借助着这些庶子们的力量,孤慢慢的取得了权力,甚至再一次把巢河之内的二十六郡掌握到手里。”
“孤即位之初,巢河以内二十六郡竟然只有十六郡掌握在孤的手里,剩下十个郡全都多多少少的被卿族和大夫们掌握。”
“八百年后,二十六郡全都归孤掌控,巢河东南西北四方也各有一到两郡被孤直接掌控,这都多亏了老友你。”
“甚至八百年来,巢国还向外开拓了两个郡,这也都是老友你的功劳!”
“坦白说,八百年来,在政事上孤没有怎么操过心,都是老友你在辛劳。”
“你突破失败,是谁在护着你?”
“还是老友你,当时孤一直想突破,老友你一直觉得孤道行不够,心静不足,但孤忍不住了就突破了。结果突破失败了,血脉反噬,顿时就衰老的不像样子。如果不是老友你,孤可能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被病死。”
“我对巢国如何?”
“没得说,巢国因你而兴盛!为了巢国的兴盛,你还得罪了四大卿族,还斩杀了很多大夫,还剥夺了很多人的封地,虽然因此而有了两次大规模叛乱,但都被你成功镇压,巢国也越来越强,这都是老友你的功劳。”
“我对你如何?”
“也没话说,如果不是老友你,孤不可能登基,老友你救孤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着如此清醒的国君喜,天衍道人一时间不想说话了。
“你即使讨厌道人,你即使想要驱逐道人,大可以发布一场驱逐令而不是灭道令!”
“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桓公当年如果也像你这样,管子就算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可能辅佐桓公成就霸业。”
国君喜再次点了点头:“老友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孤确实是一个私心重于公心的人。”
“孤确实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曾经的孤满腔热血!”
“曾经的孤,非常热爱巢国,为了巢国孤可以牺牲一切!”
“可是,自从孤突破失败,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时孤突破失败,迅速衰老,巢国的人又是怎么对待孤的?”
“那时,族老们直接说孤已经老了,已经昏庸无能了,已经失去理智了,这样的孤不适合继位当巢国的君主了。”
“那时,孤的儿子们又是什么反应?他们说父亲已经老了,也是时候退位休息了。”
“国人们怎么说?国人们忘记了这些年来是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也忘了是谁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但愿新君能顺利继位,不要出现诸公子相争的局面。”
“那个时候,又有几人在考虑孤的感受呢?”
“既然他们都不考虑孤的感受了,孤又为何要为他们着想?”
“自从孤从绝望中归来,自从孤恢复青春之后,孤就想清楚了,孤从今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当时孤躺在床上,有人找到了孤,他们和孤说,只要孤愿意,就能再次恢复青春,代价是灭道令。”
“孤当然知道他们这是有阴谋的,孤当然知道发布灭道令会得罪炼气士三圣,孤当然知道,此举一不小心会引来大灾难,甚至整个巢国都可能因此而覆灭,可那又如何?”
“孤死亡之后,巢国如何,和孤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天衍道人微微叹息一声:“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阳光开朗的喜已经死了,如今的你,只是一个小人。为了让你不再继续败坏喜的名声,未来有机会儿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听到这里,国君喜嗤笑一声:“倒行逆施就倒行逆施吧。”
“孤不在乎!”
“只要孤还在,巢国就在,孤不在了,巢国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
“这就是为何,巢国那么多能人志士,却无一人愿意效忠于你的原因!”
“当你发布灭道令的时候,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清楚,你这不过是自取灭亡!”
“也就是最近一万年来墨圣一直在修心养性,很少动手,否则,也不知道你的脑壳儿顶不顶得住非攻敲上一下!”
“我作证,顶不住!”
忽然,现场就传来了第三声的声音。
听到这股熟悉的声音,国君喜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位九天神君的形象。
几乎是瞬间,一位九首蛇身的神君从天而降!
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人形,只觉得脑海之中充斥着一个九首蛇身的伟岸巨兽!
此巨兽微微晃动身体,就会引发无穷无尽的大洪水,周身更是环绕着一道道天地真水,所过之处,尽数化为泽国。
直视他,就像是直视天地一样!
只看了一眼,国君喜就感觉双目疼得厉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摸了摸双目,就摸到了一滴滴炙热的血泪。
“凡人不可直视神君!”
“愚蠢,初代国君与道合真,周身血脉彻底印入天地之间,从此以后,该血脉再也不会断绝。如此神圣伟岸,又怎能肉眼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