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剑峰的人近来发现,殷鹤下山的频率忽然变高了。之前没有成婚时殷鹤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山上,这几日却天天都往山下跑,不是去藏书阁就是去试剑台,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去。
谢弃云看在眼里,知道阿鹤是不自在了。
嗯,他这几日好像……逗弄的过了。剑尊支着手,看着殷鹤匆匆离开,心中想着他或许应该赔个罪。
殷鹤还不知道师尊的心思,这时候在藏书阁练习了半天之后便察觉到周围有不少同门在偷看他。
自从和师尊成婚之后每次出来,殷鹤都会遇见忍不住看过来的同门,这时候都已经习惯了。那些人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他只要当做不存在就好。
只是师尊……殷鹤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扶了扶腰,悄悄的呲牙咧嘴。之前总说龙族那方面可怕,他现在才体会到了。
只是师尊每次那样垂眸看下来,他就总是不忍拒绝,好几次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等到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没有克制。
为了避免再次对师尊心软,殷鹤这几日干脆让自己忙一点,晚回去一点应该会好吧?
认真的剑修望着手中的书暗暗下定决心。只是他刚这样想着,夜中回去看见师尊在等自己时却又心软了。
静室之中的烛火亮着,面前还温热了梨汤。见他回来,谢弃云从书中抬起头来。
“阿鹤回来了。”
殷鹤心里略微有些不自在:“师尊怎么不先休息或者修炼?”
这样等着他叫他这时竟有些微妙的愧疚。
谢弃云勾了一下唇角:“修炼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见着阿鹤回来,为师才放心。”
虽然知道师尊高冷的性格下和他想的不一样,只是听到这样直白的吐露心声,还是叫殷鹤心头一跳。
“在悬剑峰上也不会出什么事。”
“师尊不用担心。”
要是有垃圾敢来悬剑峰不说被师尊发现,就是陈长老和铁长老几位长老都会很快察觉,根本掀不起风浪来,而且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找剑尊麻烦。
谢弃云听见他边喝梨汤边解释,点了点头,这时候忽然道:“悬剑峰上确实很安全,只是是为师想见阿鹤而已。”
殷鹤猛地呛了一下,抬起头来,对上师尊似有些落寞的目光时才知道师尊居然这么想他,不由有些心虚。
他这几日好像……确实忽略了师尊。
四目相对,殷鹤再一次妥协,走过来变成猫儿蹭了蹭师尊。
“好吧。”
“那这几日我会早些回来。”
谢弃云轻轻摸了摸狮子猫脑袋,升腾而起的占有.欲.被压下,这时候勾起唇角。
在晚上殷鹤恢复人形沉睡时,目光落在了殷鹤脖颈间的鲛珠上。这鲛珠阿鹤带的时间不短了,当时倒是没多想,此时看着竟觉得有些碍眼。
他指尖轻轻拂过,很快鲛珠化为.粉.芥。
沉睡之中的殷鹤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脖颈微凉,很舒服,这时候眉梢都舒展了些。
谢弃云看着阿鹤脖颈上的鳞片,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阿鹤会不会喜欢这份礼物。
殷鹤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脖颈的变化,在早上天光亮起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一下鲛珠,只是这一次摸到的却不是鲛珠光滑的触感,而是另一种温度。
他奇怪地睁开眼,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然而等到真的低下头去后却发现——鲛珠真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东西。
熟悉的气息只一眼就叫殷鹤认出这是师尊的龙鳞,迟疑了一下举起来在阳光下看了看,发觉这东西居然比鲛珠还要漂亮。
只是……师尊干嘛给他这个啊?
他微微有些疑惑,抬起头来,只是这会儿没见到师尊,只能暂时将这个疑惑压下去,洗漱完练剑回来后才去找师尊。
谢弃云正在抚琴,见他过来这时停下了动作。
“练完了?”
殷鹤点了点头,想起自己早晨起来忘记的事情,将脖颈上的龙鳞拿了出来。
“这是师尊给我的吗?”他还差点忘了这件事。
谢弃云没有否认,只是道:“阿鹤喜欢吗?”
说实话殷鹤当然喜欢,这龙鳞戴上去就叫他有种亲近感,不由自主的就心生喜悦,不过他有些狐疑,总觉得这龙鳞和其他鳞片长的不太一样。可是师尊什么也没说,殷鹤觉得或许是他多想了吧。
只是下午时在藏书阁,他将《剑典》最新一页研习完,这时候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师尊,又想到……他实在是太不了解龙形的师尊了。
也不知道藏书阁有没有什么关于龙的典籍?
指尖微微顿了顿,在王长老去休息之后殷鹤在三楼找了半天,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一本书。
看着那本藏在书架里看起来已经陈旧的书籍,殷鹤伸手抽了出来,低头擦干净表面的灰尘,便发现这本书没有署名,只是从外观还有材质来看有些像是他之前在上古战场遗迹上见到的那种感觉。
应该是一本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通俗书籍。
殷鹤感兴趣了些,找到龙族的那一页打算认真看看。在看到龙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