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个家伙回去打小报告叫秦镜之来了!
他皱了下眉,不太高兴:没什么,就是修炼累了过来吹吹冷风。?()_[(()”说完他又有些狐疑:“大师兄怎么来了?”
他脸上温度此时降下来些,叫秦镜之看着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遗憾,微微笑了一下:“只是来看看殷师弟怎么样。”
“殷师弟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假惺惺,伪君子。
殷鹤撇了撇唇角,完全不为所动,还来看他?这家伙指不定是来做什么的呢。只是原本脸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些,呆在这里还要和秦镜之面对面,殷鹤也不想在这里吹风了,干脆转身道:“哦,那看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 ”
“大师兄一个人好好欣赏夜色吧。”
他持者剑离开,秦镜之没说话,等到殷鹤离开之后才若有所思:刚才的温度看起来不像是发烧,倒更像是……
他怔了一下,垂眸想起一个词——脸红。
殷鹤脸红了?
这位师弟脸红的样子倒是格外有趣些,他这样想着微微摇了摇头。
……
看着殷鹤离开,燕骁就“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他真是有病,现在还有闲功夫关心殷鹤?他嗤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指尖。
原本正常的皮肤之中一缕不详地黑雾若隐若现,不过是三五天时间,就已经从丹田内游窜到了其他地方。
燕骁用尽各种办法暂时都无法切断,心里还在上报给宗门之间犹豫不定。若是其他东西还好说,关键这是魔气……即便是燕骁,也无法猜测师尊是什么态度。
他暂时压下心思,盯着指尖看了会儿后只能先闭目修炼。
只是心里却狠狠给那鬼山魔君记了一笔,哪怕对方现在修为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他总有一日也要亲手杀了他。
眼底煞气一闪而逝,燕骁深吸了口气。
而在殷鹤识海之中留下印记的谢弃云这时候却睁开眼来,看向船舱方向。
魔气……
他看出这魔气是从燕骁身上传出来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殷鹤正要回到房间,转身时察觉到系统先生好像也在,不由有些奇怪,轻咳了声询问:
“系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耳后的红晕微微散去了些,殷鹤关上门。
谢弃云看着修炼的燕骁,淡淡收回目光,顿了一下提醒了一句:
“这几日在飞舟上夜晚注意一些。”
刚才无意一瞥,燕骁身上的魔气不太对劲,倒叫他看着有些熟悉。
夜晚注意?
殷鹤有些茫然,但隐约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什么。
这是要出事了?
只是他今天暂时还没有从船上察觉到不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不过系统先生一向不会骗他,殷鹤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
到了深夜的时候,殷鹤沐浴完本来是想要像往常一样靠在床榻上歇息会儿的,但是想到系统先生的话,还是在乾坤袋里翻找了半天,将探测法器放在了床头。
这是前几天殷家奖励了他灵石之后殷鹤就顺手买的。
价钱不便宜,但是是玉寰城内最好的炼器大师制造的,用的还是绿柏虫的触角。
绿柏虫是修真界中天赋最为敏锐的妖族,触角可以越级查探到五百米内的危险,在修士之间十分受追捧,好多拍卖行上都供不应求,殷鹤这次也是捡漏碰巧遇到才拿到的。
之前他一直身在玉寰城中,没有遇到危险,今天正好要拿出来测试一下看看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灵验。
像是小钟一样的法器
平静摆放在桌面上,检查了一遍后殷鹤缓缓闭上双眼,只是在睡觉时还留了一丝神丝在。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彻底睡了过去。
燕骁在压制魔气之时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脸色难看。他身上溢散的气息比起白日里又浓郁了一倍,只是却被结界遮挡着,暂时没有人发觉。
在北境闯荡这么多年,燕骁的手段当然不会少,若是他不想让人察觉即便是秦镜之也不行。
随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鼻尖,在月色渐渐落下隐入云端之时,燕骁身上的黑雾顺着经脉游走到喉间,叫他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往常总是桀骜不驯的双瞳之中已经一片漆黑。
他霍然站起身来,在外面雷雨交加时离开了房间。
殷鹤睡的迷迷糊糊的,只隐约听到了外面的打雷声。在甲板上放风的时候今日风向就不对,到了晚上果然打雷下雨起来。
一阵阵凉风顺着没有关紧的窗户中渗入,吹的房间内灯光幽微,在雷鸣声中其他动静都被掩盖了下来。
殷鹤模糊间只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一直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了船舱房门外。
外面雨滴落在甲板上,床头的绿柏虫小钟轻轻“咚”了一下,微不可见的闪烁着。
只是那门外的动静实在不好分辨,那双靴子一直停留在外面不进来,绿柏虫只好轻轻的闪动,没有发出大的声音来。
殷鹤还是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