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大阵已逼近城下,漫天火把映照出蒙古和西夏联军那密密麻麻的兵马。
高高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宣告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就在此时,敌阵中传来一声狂吼,一名身披黑甲的蒙古将领跃马而出,手中挥舞着长刀,声若洪钟:“大明的鼠辈,可敢出城一战?”
他的声音震彻整个战场,显得气势汹汹。
楚泽冷冷一笑,未等开口,郭淮已经疾步走到他身后,拱手请命:“陛下,这贼子狂妄,臣请出城迎战,取他首级!”
楚泽摆了摆手,淡然道:“不必。
此等小人,不过是妄图激怒我军,朕岂会中其计?守住城池,他们若敢攻,就让他们撞个头破血流!”
郭淮闻言,恭敬地退下,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
那黑甲将领见城楼之上迟迟没有回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长刀猛然一挥,大声喝道:“放箭!”
刹那间,数万敌军齐齐拉满弓弦,箭矢如雨般射向天都城城墙。
只见漫天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宛若飞蝗一般,将整个城墙笼罩其中。
城墙之上的守军早已严阵以待,随着楚泽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挡住了这第一波箭雨。
虽然有部份箭矢穿透防线,但大多数守军依旧毫发无伤。
“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朕面前班门弄斧?”楚泽冷冷道,眼中满是不屑。
他转头看向林烨,沉声道:“林烨,带人绕城外的侧翼,摸清敌军后阵,若有机会,直接斩杀其主将!”
林烨闻言,立刻拱手领命:“臣定不辱命!”随即,他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的战场风声呼啸,敌军鼓声愈发急促,显然是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势。
只见无数敌兵推着巨大的攻城车,逐步逼近天都城,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撞城木猛然挥动,狠狠撞向城门。
“砰—!”
随着一声巨响,城门外震荡回荡,整个城池仿佛都随之震颤。
楚泽眉头微皱,冷冷盯着城外的攻势。
郭淮站在一旁,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陛下,若敌军再如此猛烈攻击,城门怕是难以撑久!”
“无妨!”楚泽眸光一寒,冷冷道:“朕早已料到他们会用这种手段。
传令工兵,准备放火油,待他们靠近时,一举焚尽这些攻城车!”
郭淮应声而去,不多时,只见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将巨大的火油罐搬了出来,守在城垛之上,等待时机。
敌军攻城车愈发逼近,城门的震动也愈发剧烈。
楚泽目光锐利,冷冷看着城外的敌军,忽然猛然挥手:“放火!”
一时间,火光四起,城墙上无数火油罐被倾倒而下,瞬间将敌军的攻城车笼罩其中。
火焰腾空而起,照亮了半边天。
攻城车在烈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无数敌兵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好!”郭淮见此情形,忍不住低声喝彩道:“陛下果然神机妙算!”
楚泽神色依旧冷峻,沉声道:“这些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
果然,未等火焰完全熄灭,敌军阵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一名蒙面将领高举战旗,厉声喝道:“给我继续攻城!今日定要踏破天都城,取大明皇帝项上人头!”
随着他一声令下,敌军如潮水般再次扑向城墙,战鼓声中,杀声震天,双方的战斗愈发激烈。
守城的将士们虽拼死抵抗,但敌军人多势众,渐渐有些吃力。
就在此时,忽然有探子从远处飞奔而来,喘息着禀报道:“陛下,不好了!西夏的援军已抵达城南,他们人数众多,恐怕要对南门发起攻击!”
楚泽闻言,眉头一皱,随即沉声吩咐:“传令岳飞鹤,带领五岳剑派弟子,全力守住南门,务必要挡住敌军,不得让他们冲入城内!”
郭淮见此情形,面色凝重,低声道:“陛下,敌军攻势如潮,我军怕是难以抵挡如此猛烈的进攻!”
“难挡又如何?”楚泽冷冷一笑,声音中充满了无畏与坚毅:“此战,朕势必要守住天都城,誓与城共存亡!”
郭淮听罢,心头一震,旋即恭敬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当尽全力相助!”他话音未落,便转身疾步下城,去调动更多兵力支援各城门。
天都城外,战火连天,火光映红了天际。
蒙古与西夏的联军步步紧逼,数万铁骑卷起滚滚黄沙,刀光剑影闪烁如雷鸣电闪,战鼓声震天动地,似乎要将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彻底摧毁。
城墙之上,楚泽的身影依旧如松柏般挺立不动。
他冷眼看着敌军愈发猛烈的攻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出一丝狠厉。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林烨的身影出现在楚泽身后。
“陛下,臣已按令潜入敌营,探得一些有用消息!”林烨喘息未定,低声道:“敌军主帅正是蒙古太子巴图尔,此人心狠手辣,军中又有一位西夏大将辅佐,名叫拓跋烈。
他们的谋划,便是欲从我城南、东两门齐攻!”
“巴图尔与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