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客气了。”俞岱岩温言相劝,“您乃储君,该有储君的尊严。怎可屈就于我?”
“将军说笑了!”太子摆摆手,志得意满,“在疆场之上,我俞太子与众将士并无两样!岂能恃宠而骄?”
“好一个明理的太子殿下!老夫佩服!”
俞岱岩闻言,也不禁动容。
能有如此明君贤后,大宋这江山,必可万世永固啊!
想到这里,他再无二话。
只见手起刀落,号角齐鸣。
十万大军,在一片壮歌之中,浩浩荡荡投入烽火连天的战场
另一边,朝堂之上,楚泽心事重重。
他知道,西夏来势汹汹,决非泛泛之辈。
况且据密报所言,朝中必有内奸里应外合。
如此内忧外患,该当如何应对?
“废物!一个个都是饭桶!”
楚泽一掌拍在龙案上,勃然大怒。
堂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倒,瑟瑟发抖。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位新君如此动怒!
秦芸芸连忙上前,柔声安抚。
“皇上息怒。这西夏来犯,定是有人从中挑拨。如今当以大局为重,切莫意气用事啊!”
楚泽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电。
“朕难道会容忍,宵小之辈在朝堂兴风作浪?”
“来人,给朕彻查此事。务必揪出幕后黑手,以正国法!”
“诺!”
殿外涌进数十禁军,齐刷刷跪倒请命。
“陛下明鉴,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辱使命!”
楚泽这才冷哼一声,挥挥手,示意退朝。
殿内大臣鱼贯而出,人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却听得身后,楚泽森然道:“诸位爱卿,都给朕听好了!谁若心怀鬼胎,擅离职守,就别怪朕不客气!”
言罢,狰狞的目光,在大臣身上一一扫过。
那寒意,简直入骨三分!
众臣吓得心肝儿颤,连忙告退。
良久,大殿之上,只剩下君后二人。
窗外夕阳西下,将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皇上,你说这朝中,到底谁是奸细?”
秦芸芸娥眉紧蹙,俏脸愁云密布。
“自从先帝驾崩,这朝局就没个消停。
如今连西夏也来虎视眈眈,难道真要天下大乱不成?”
望着心爱之人忧心忡忡,楚泽心中一阵烦躁。
他大步踱到窗边,望着满城绚丽的晚霞,眼中是化不开的阴霾。
“朕也不知啊!这内患外患,如影随形。
朝中之事,怕是防不胜防啊!”
话音刚落,殿外又是一声惊呼。
“陛下!陛下不好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混身是血的侍卫,踉踉跄跄跑来。
“快说,出了何事?”
楚泽眉头一皱,厉声喝问。
“启禀陛下,西夏十万铁骑已经攻入边关!我军死伤无数,危在旦夕啊!”
“什么?!”
楚泽大惊失色,一把揪住来人衣领。
“俞将军与太子殿下现在何处?可有战报传来?”
“回陛下,末将只知前线吃紧,俞将军与太子殿下杳无音信。
属下昼夜兼程,好不容易才逃回京城。
现在战事如何,末将却是一无所知啊!”
闻言,楚泽与秦芸芸,不禁面面相觑。
太子与俞岱岩,现在生死未卜?
这局面,竟是如此危急?
楚泽倏然起身,目光如炬,森然道:“来人,即刻调集禁军,随朕出征!我倒要看看,这西夏军有何神通!”
“皇上!万万不可啊!”秦芸芸惊呼一声,连忙拦住,“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京城局势不稳。您贸然出征,恐怕对方会里应外合!”
楚泽闻言,不由得心中一震。
他缓缓转身,看向心爱的女人。
“芸芸,你说的对。朕若是贸然出征,只怕会落入奸人圈套。”
他紧紧握住皇后的柔荑,语气坚定,“可是朕岂能坐视儿臣与爱卿陷入危局?更何况,西夏来犯,十万大军压境。若是不尽快平叛,只怕社稷不保啊!”
说到这里,楚泽眼中杀气腾腾。那炽热的目光,简直要把人灼伤。
秦芸芸心中一颤,她何曾见过丈夫如此愤怒?
只听楚泽一字一顿道:“来人,传朕懿旨!命各路兵马会师渭水,星夜兼程,不得有误!”
“诺!”殿外的侍卫齐声应诺,如惊雷炸响。
一时间,紧急军令如飞一般,传遍了朝野上下。
数万将士集结,披坚执锐,浩浩荡荡开拔!
杀气腾腾的队伍中,楚泽一袭金甲,头戴凤冠,英姿勃发。
他策马扬鞭,目光如电,直刺云霄。
身后天子亲卫,个个骁勇善战,凶悍无比。
再往后则是千军万马,重甲铁骑。
蹄声如雷,旌旗如海。
一股磅礴的杀伐之气,几乎掀翻天地!
秦芸芸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禁紧紧攥住拳头。
她的心随着爱郎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