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在折子里婉转地说道:“丁维山、姜江凯虽然犯下滔天大罪,但他们尚属年轻气盛,是非不分。如今二人已知错悔改,恳请皇上念在丁相、姜国公两位老臣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之劳,对二人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朱元璋怒火中烧,啪的一声摔了奏折。
“简直岂有此理!朕下旨兴学,他们竟敢捣乱学堂,意欲何为?此等渺视皇权,朕岂能轻饶?”
内侍太监吓得连连跪下请罪道:“皇上息怒,奴才不该多嘴。皇上英明,自有定夺。”
朱元璋气哼哼地坐下,看着案上的奏折,久久不语。
他心里明白,丁相和姜国公毕竟是朝中的元老,一直为朝廷鞠躬尽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儿子送死,未免有点太狠了。
再者,他们在朝中人缘甚广,若是逼急了,难免会引起其他大臣的不满。
思前想后,朱元璋终于下定决心。
他一挥朱笔,下旨道:“丁维山、姜江凯虽然罪大恶极,但念在他们初犯,且家中尚有老父,朕就网开一面,免其死罪,发配边疆。丁相、姜国公身为朝廷重臣,教子无方,罚俸禄一年。钦此!”
消息传到狱中,丁维山和姜江凯都喜极而泣。
“活下来就好!去边疆就去边疆,总比死强!”丁维山喃喃道。
姜江凯也是泪如雨下道:“圣上宽恩,我们真是莫大的幸运啊!”
次日上午,两人就被狱卒押上了囚车,被一队官兵压送着往边疆而去。
京城里的百姓看到此情此景,议论纷纷。
“瞧这两个世家少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如今也有今天!”一位茶馆里喝茶的中年汉子幸灾乐祸地说。
“就是!谁让他们不学无术,欺压百姓呢?这叫自作自受!”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接茬道。
“我听说啊,他们在凤阳府,故意捣毁学堂和运动场,就为了和朝廷作对。这不是明摆着欺君犯上吗?”一个纺织的妇人神神秘秘地说。
“啧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上兴学育才的盛世伟业,他们居然敢拦?活得不耐烦了吧?”一个卖拨浪鼓的小贩感慨道。
“我看啊,那个楚泽王爷才是真正的好官!为百姓谋福利,锄强扶弱,简直就是青天在世啊!”一个补鞋的老匠人发自肺腑地赞美道。
“可不是嘛!有楚泽王爷这样的清官,咱们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众人纷纷附和。
“堂堂姜国公之子和丁相之子,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一个卖艺的瞎子摇头叹息道。
“这就叫不要仗着自家势力,就敢于和国家作对,和百姓作对!”一个穿着绸缎的富商一针见血地总结道:“否则啊,自食其果的下场,只能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对丁维山和姜江凯的结局感到大快人心。
在他们看来,再显赫的家世,再耀眼的身份,如果失了民心,也只是过眼云烟。
人啊,总要懂得什么是底线。
否则,迟早会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而在囚车上的丁维山和姜江凯,此刻正饱受煎熬。
听到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与各种讨论,他们肠子都悔青了,放着好好的少爷生活不过,搞出这么些事情,真是作孽啊!
周边州县的官员收到楚泽的请柬时,无不大感惊讶。
他们听闻凤阳王爷新办了一所学校和一座运动场,如今竟然还要举办自行车大赛?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知府刘铭拿着请柬,面露喜色,对身旁的师爷说道:“楚泽王爷果然是个能人!短短几个月,不仅兴修了学校,如今还搞起自行车赛事来了。这个人的魄力和眼界,非同一般啊!”
师爷点头附和道:“知府大人说得极是。楚泽王爷不愧是当今皇上的亲信,难怪深得圣上信任,屡受重用。我们这些做地方官的,实在该好好向他老人家学学。”
刘铭抚须而笑道:“所以啊,这次一定要带着礼单,上门结交于他。将来若有什么差事,也好请他帮衬一二。”
而在那些落后的小县城里,县令高渊则是一脸羡慕地对幕僚说道:“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瞧那楚泽王爷,有权有势,办个小学本就不容易,现在还搞什么自行车赛,你说,他是不是在显摆!”
幕僚忙劝道:“县令大人,楚泽毕竟是王爷,咱们底下人,可不敢妄议啊。再说了,人家能搞出这等新鲜玩意儿,本事摆在那儿呢。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带着礼单去赴宴吧。说不定还能讨教讨教治理之道呢。”
高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走吧。但愿这楚泽王爷别太瞧不起咱们这帮乡下官儿就好。”
沿途奔驰马车的车轮碌碌作响,扬起路边的尘土。
车厢内,几位身着官服的大人物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