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他怎么在这儿?”
楚泽眉头一拧,看看离开的人,又看看他刚才出来的地方。
这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老五朱橚的府邸。
可是他不是交待过,不许放万开济进去吗,怎么这人还是进去了呢?
他进去干什么?
不会是……
一想到这里,楚泽就头疼。
这个老五,嫌命太长吗?
竟然还敢听他胡忽悠。
不行,他得进去看看。
楚泽脚步一转,走向那扇朱红大门。
门口的侍卫是认得他的,见他上来,齐齐见礼。
楚泽都快走进去了,又退了回来。
他随便指了个人,问道“刚才那人谁放进去的?”
守卫看了眼万开济离开的方向,道“王爷是说刚才离开的万大夫吗?”
“对。”
“他不是咱们王爷的大夫?”
楚泽“???”
他前儿才给换了人,怎么又变成他了?
“之前的那个大夫呢?”楚泽沉着脸发问。
他到要看看,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随便换他点的人。
守卫道“据说是生病了。”
生病了?
那病得可真够巧的。
其他时候不病,偏偏是自己指定他给朱橚治病人就病了。
楚泽直觉这里面有猫腻。
在此之前,他得先进去看看朱橚。
别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将朱橚给害了。
那他可真得疯。
楚泽大步往里走,一路上畅行无阻,顺利来到朱橚的房间。
朱樉正坐在屋子里,手里捏着花生在剥。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回头一看,平静的脸上顿时眉开眼笑。
“楚泽,你怎么有空来了?”朱樉将花生粒扔进嘴里,开心地朝楚泽招手。
楚泽看了眼他,又往房间里看。
朱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用楚泽问,他便回答道“你不用担心,万开济来时,咱都全程盯着的,那小子动不了什么手脚。”
楚泽倏然看向他。
“你都在?”
“当然啊。”朱樉理所当然,甚至理直气壮,“你不是说了,这小子靠不住吗,那咱不得全程盯着?”
楚泽听到这话,都要气笑了。
他大步走进屋,伸手将朱樉手里的花生夺了去。
“你知道他不靠谱,你还敢让他给老五看?你……咱发现你小子的心是真大哎。”楚泽本来是想说“你就不怕他害了老五吗?”可话到嘴边,他到底还是换了一句。
虽然没前面那句尖锐,但软刀子的杀伤力也不小。
朱樉幽幽叹了口气,重新抓了把花生继续剥。
“那能怎么办?懂这个的全病了,就剩下万有济一个,咱不用他谁?”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留一个不安定因素在身边啊。
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但凡有一点办法,他都不会用万开济。
楚泽再次往房间里望去。
他进来有一会儿了,但朱橚一直没出声。
“睡着了?”楚泽稍稍压低一些声音,问朱樉。
朱樉也往里面看,答道“应该是。”
朱橚的伤挺重,朱樉看他疼到眼睛发红,也挺可怜的,便让万开济在他的药里,多添了些安神的药物。
不过他也不是傻的,那些药,他可都是亲自盯着对方开的。
药方子拿走,交给别人去抓药熬药。
总之,除了最开始的诊治外,剩下的他都插不了手。
楚泽坐在桌边,看朱樉吃花生吃得香,没忍住也抓了一把慢慢剥。
一面剥,楚泽一面对朱樉说“你觉得不觉得,那些大夫病得太奇怪了?”
朱樉冷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有更奇怪的。”朱樉放下花生,拍拍手,从怀里拿出几张纸来,他递给楚泽,“看看。”
楚泽疑惑接过。
他接纸张打开,发现全是药方子。
总共有四五张。
有外敷的,有内服的。
但下方的署名却并不相同。
分别属于这些日子给朱橚看诊的御医的。
其中有两张,是万开济的。
旁的不说,万开济在骨折伤上的造诣,确实比其他人要高。
用药也比其他人大胆。
楚泽对医药并不怎么精通,但也能看出一点门道。
看完之后,楚泽问朱樉“现在老五服的,就是他开的方子?”
“是。”朱樉点头,并解释道,“在他的方子交给咱之后,咱就找人看过,他的方子确实没有问题,甚至比前面几份的还要好。这也是为什么咱会让他进来,给老五看诊了。”
而不是在发现他意图不轨时,就直接杀了他。
楚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在前来衡阳的路上,楚泽就知道,万开济医术了得。
也十分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