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笑笑:“当然急。”
他在急张玉的信送来得太慢,他急这个夏天过去得太慢,他急秋天来得太迟,他急不能快速将小日本子拿下。
唯一不急的,就是送胡惟庸去死。
但胡惟庸一直都在致力于找死。
这就让人很为难啊。
楚泽揉了揉眉心,有些头大要怎么继续忽悠胡惟庸。
他的这副表情,落到胡惟庸眼里,就成了他因为自己的提议而纠结。
在备战期间,与敌国往来,罪名可不小。
这小子可鸡贼了。
不将这小子拉进来,这生意他就做不安宁。
可惜,周观政太没用,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一点都没利用起来,反倒是让自己受了伤。
据说现在这人还在休养里。
可楚泽却依旧四处活跃。
胡惟庸就很气。
见楚泽还在推三阻四,便沉声威胁道:“楚泽,不是你胡叔说,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以你现在的地位,想要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放心,这事胡叔都给你算计好了,只要你按胡叔我说的来做,保证你平安无事,皇上也不会对你如何。”
楚泽只听。
胡惟庸继续道:“你深得皇上信任,有些事情你必定是知道的。当然,胡叔也不会故意打探这些事。”
“但你不想要银子吗”
楚泽贪财的属性,早就深入胡惟庸的心了。
而这次,他不仅要让楚泽将钱收下,还要坐实他与倭国往来的事实。
绝对不会再给他洗白自己的机会。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将这人彻底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楚泽,不可犹豫。”
胡惟庸继续催促。
这人还真是想死得狠呐。
楚泽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摸着下巴,做出一副苦思的样子。
良久,在胡惟庸都快等不及的时候,楚泽才抬起头,看着胡惟庸道:“胡叔,你之前说的,都作数吗”
之前胡惟庸就跟楚泽说过,只要楚泽点头,往后与倭国往来的利益,七成分给楚泽。
七成啊,楚泽挺心动的。
但这银子可不好拿,它烫手。
现在胡惟庸死乞白赖地要将它递给自己,那还不如主动伸手,至少要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胡惟庸一听楚泽这话,就知道这人八成是被自己说动了。
胡惟庸立刻点头:“自然,你胡叔向来说话一言九鼎。”
“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接。”
“好,但此事事头重大,咱们得立个字据。”
楚泽一听这话,当即不乐意了。
“胡叔,你这是信不过我啊。”
胡惟庸笑道:“瞧贤侄这话说的,胡叔我自然是信得过贤侄的,但这事关系颇多,虽然你只占个名头,但有些事也需要与你细说的,有些东西更要说个清楚,这都是为了贤侄你的利益嘛。”
“难道不立这个字据,胡叔还能私吞了我的那一份不成”
胡惟庸连忙否认:“那自然不可能,该是贤侄的,你胡叔我是半分都不会动的。但这该说清楚的东西还是得说清楚,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与贤侄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安排,贤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