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安抚笑了笑。
车到山前必有路,剩这最后一哆嗦了,拼尽全力也得闯过去才行。
“娘呀——”
一进萍萍屋的门,周围瞬间安静下,仿佛些热热闹闹的唢呐乐声全都远去了。使劲听才能听到一丁半点的余音,但这余音若隐若现,更显得诡异惊悚。
石涛从进屋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而,他打了个哆嗦,低着头向前走,一直到进了萍萍的闺房。萍萍正坐在床上,石涛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她脚上小巧精致,黑白相间的绣花鞋。
“眼泪汪汪胸前滴,娘呀,女儿舍不得离开家。”
哽咽哭声响,萍萍的歌声和石涛象中的不同,意外的悦耳动听。在床边矮桌前,边阿文阿桑两人已经和萍萍对唱了歌。
趁着功夫,苗芳菲迅速把萍萍屋里的摆设东西打量一遍。和进入景点昏迷前匆匆看到的一眼相比,此刻的萍萍和苗芳菲印象里的厉鬼萍萍截然不同。她穿着黑白相间的嫁衣,素净的衣服更显她清纯至极的美丽,雨后新荷,澄澈眼瞳浸了泪水,莹润透亮。
只眉心微蹙,似心中有忧愁,但这忧愁却让她更惹人怜惜了。见苗芳菲与石涛仍站着,萍萍伸手,拉他们坐下。这一刻石涛下意识躲,只他却无法躲开萍萍冰冷的手,难以象细瘦手腕里竟有此强大的力量,石涛只觉得自己按着坐下的。
手腕上一圈冰凉,石涛不敢去摸,脸上仍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心有余悸。不这厉鬼萍萍的力量,还萍萍本身自有的力量。果萍萍天生神力,怪不得切壁村人得提前她下药了。
“山高有顶,海深有底,双亲恩情无法比。”
萍萍悲伤哽咽唱着,在感怀母亲的生养恩情。接下‘娘’该切下猪肝,轻轻涂过新嫁娘的嘴唇,表示她永远娘的心肝宝贝,祝愿她嫁去后,也会与丈夫和和美美,丈夫的心肝宝贝了。
但这猪肝里正藏了阿诚的银手镯!
苗芳菲与石涛对视一眼,石涛率拿了刀,预备切猪肝。而苗芳菲却清了清嗓子,唱道:“女儿啊,只要你能够幸福,做娘的心头快活。”
这本该第四段,喂萍萍吃猪肝时的唱词,却苗芳菲提前了!
“娘愿你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女儿呀,你眼睛明亮星子,定能看清有情人。”
果说苗芳菲提前唱词,只让阿桑阿文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她的话。苗芳菲后边两句自己编的,暗示性极强的唱词唱后,阿桑与阿文身上顿时弥漫危险森寒的气息!
她们面容越发扁平,像纸人,脸上原本喜庆的妆容到了纸人身上,冥妆般惊悚可怖。仿佛一阵风吹过,阿桑与阿文飘到了苗芳菲的面前,手里切猪肝的锋利尖刀狠厉刺向苗芳菲心!
* *
“离娘哭开始了吧。”
边,在家里招待许晨等人的卫洵忽然抬头,忧郁望向窗外,萍萍新房的方向,声音微颤,自言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