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已经打开了,香味飘散出来,原本只是捧场子的曲净远此刻也食欲大开急忙说:“没有没有,先给我来一碗!”
“好嘞!”南忆用纸杯装了一点说:“您喜欢吃甜的吗?因为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所以我哥没放糖,但给我带了代糖,您可以根据自己口味放。”
“没事没事,我都可以。”曲净远拿过纸杯尝了一口顿时眼睛里冒出闪闪星光。
“诶妈呀!你哥这手艺绝了啊!真好喝!”曲净远惊喜的说,完全没想到一个大男人手艺这么好。
南忆听了也很开心急忙又给他倒了一杯。一旁的牧之临心情有亿点复杂啊。
南忆正想问牧之临要不要来点剧组人员却说场景已经布好了可以开始拍摄了。
曲净远急忙喝完最后一口说:“嗯...嗯,好嘞,来了。”
放下杯子对两人说:“好了,都收拾收拾去下一个场地!”有对着南忆说:“替我转达给你哥哈,汤很好喝,他真棒!”说着还举起了大拇指。
南忆笑着:“好嘞放心!一定带到!”
“走吧!去拍摄!”曲净远拍了拍南忆的肩膀说着两人就走了,牧之临微皱眉头站起身跟在两人身后到达场地。
...
笔录室内的南忆还没有回过神来,神情呆滞的坐在桌前,无论警员再怎么问她,她都是一言不发,申请呆滞,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她一个人先缓一缓,之后在进行询问。
就在警员出门的那一刻何里弯下身来,在摄像头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阴森与肆意的笑容。
牧之临看着她,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这场结束后就来到了何里和陆柯最重要的一场戏。
现场,何里陆柯对视而坐。
何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陆柯则看向她。两人沉默不语,终于陆柯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死了。”何里的瞳孔猛然收缩。
“警察调查过监控了,你属于正当防卫。只需和他们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可,说完就可以回家。”
何里还是没有开口,陆柯看了一眼她,手指在手中的资料袋摩擦着,突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听见何里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陆柯,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陆柯转身看她,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但很快就被掩藏,对低着头的何里笑着说道:“没有啊?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何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张脸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那双眼睛她却看不透了。
何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也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的事我肯定都知道。”
陆柯看着她的脸愣了一下,眼底的神情错综复杂,心中的疑虑被不断的放大,最终还是将手中那份资料袋放在了桌上,对她说:“我先走了。”语罢,不再看向那双眼。
何里看着他的背影,刚才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不知过了多久她将视线从门口移到了桌上那份资料袋上。
看着它感觉呼吸变得逐渐沉重起来,终于,伸出了手。
资料袋上很干净,没有任何信息。那薄薄的资料袋如今就如同千斤重一般。慢慢的将绳子绕开,取出那张纸。
随着纸张慢慢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何里还是没忍住猛地紧闭了双眼,待纸张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时,何里那只捏着它的手也已经将其攥的皱皱巴巴,那只手也在微微颤抖。
房间内整片整片的黑暗包裹着她,只有头顶那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何里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上面的文字。过了一会儿放下了它,大笑。笑的是那样的痛快,笑声不断从她的嘴里传出。见她将头颅抬起,左手手背放在眼上,身体靠在椅背上。笑得肩膀一直抖动。只是那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出,随着那手背滑落了下来,口中还倔强的嘟囔着:“这灯,看着不亮,怎么一直视它后劲儿那么大呢啊?哈哈!”
现场所有人都被她代入了剧情,不少人都留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