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李寒衣正在练剑,方平提起飞信,邀她一同回剑心冢。
“练剑,不去。”
李寒衣语气淡然,寒剑舞清影,似月华映静泉。
方平料到会这样,但信上老爷子语气坚决,他又劝道:
“还是去一趟吧,老爷子似乎有话对你讲。”
“那就写信,”李寒衣仍未停下挥剑动作。
自南诀与苏昌河、摘月君一战后,她感觉与方平的差距愈发遥远。
若再不抓紧时间练剑,要到何时才能反超?
方平思索片刻:
“你就不担心雷无桀?他不在剑心冢,又未回雪月城,万一出事了呢?”
李寒衣不屑地轻哼一声:
“你这么关心他,干脆收他做徒弟算了。”
方平微叹一口气,眼神坚定了些许:
“当真不走?”
“不走。”
闻言,方平后退一步,身子微微一躬:
“对不住了,李寒衣。”
李寒衣眉头一挑,正欲问他道歉作甚,视野中却涌入一束金光。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只见方平身覆金光,手轻轻一挥,一缕金光丝线便破空而来。
一眨眼,李寒衣已被捆了个结实。
两肩受锁,胸凸有致,双臂负背,两腕扣腰,两髌紧合,腿不留缝。
像一只黄金大蚕蛹。
“木头崽,你敢!!”
李寒衣反应过来,顿时羞愤难当。
“不敢,不敢。”
方平连连摆手,而后催金光,把李寒衣嘴巴也堵上了。
并微微点头:
“好了,这样就没法威胁我了。”
李寒衣:“!!!”
下一刻,苍山中一道金光迸射而出,划过天际,直奔江南。
雪月城主府,司空长风正依靠楼阁,饮茶一杯,忽见金光如云,微微一愣道:
“方平手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定睛一看,司空长风不由神情微怔:
“还有这种事?”
“......寒衣这是被驯服了?”
司空长风继续饮茶,摇头感叹:
“这小子有点东西。”
但凡换个人来,司空长风都一枪甩出去了,李寒衣虽为二师姐,可也仅凭入门早那一段时间,百里和他都宠其有加。
待两个时辰后,又有一封飞书递至城主府。
司空长风瞥了一眼:
“南诀来的?”
拆开一看,似乎是找方平的,他边看边念:
“此信乃南诀刀仙,鬼刀摘月君、霸刀澹台破、温柔刀苏雨落三人共呈,问责雪月城青木剑仙,
敢问,何为江湖公义?
青木剑仙,无故剑压月城,剑威伤杀百姓,屠杀天牢囚徒,轻视人命如蝼蚁,人神共愤。
此等暴行,究竟是剑仙,还是剑魔?
我等无与雪月为敌之念,只求一个满意答复,如若不然,昭告天下,令江湖各门共判之!”
念完信,司空长风满脸疑惑:
“方平和寒意也讲了南诀一战,别说百姓了,就连天牢里的犯人都未伤一个。”
以他对剑的操纵力,司空长风自然相信,李寒衣不是为这种事说谎的人。
如此一来,那便是这三位刀仙说谎。
“呵呵,有意思,用这种手段施加压力么。”
司空长风轻笑一声,当即展纸回书:
“剑仙与剑魔,还轮不到尔等刀仙评定,
苏昌河为魔,本当诛之,摘月君与之为伍,是否也称刀魔?
此书仅代表雪月城三城主,若有疑虑,请三位当面来论!”
卷信入竹,飞鸽传书。
望着信鸽消失在天际,司空长风若有所思,自语道:
“具体怎么处理,等方平回来再说好了......若他又往南诀,寒衣性格太易冲动,还是得我跟着。”
......
另一边,剑心冢,一束金光落在剑阁旁边。
李素王察觉熟悉的气息,立刻相迎而出,只看了一眼,险些原地爆炸。
“这......你怎么敢的啊?!”
只见李寒衣浑身遭金线束缚,口塞金团,口水自嘴角溢出,滑至下巴,经由玉脖,略微浸湿衣襟。
方平拱手道歉:
“抱歉,老爷子,李寒衣倔强不来,只好动手绑了。”
李素王急切摆手:
“有和我道歉的功夫,不如多给寒衣说几句好话。”
闻言,方平转头看向李寒衣。
一双明眸杀机毕露,眼底藏泪,似欲杀人,两颊羞红,同脂粉上脸。
李寒衣恼了,自己堂堂雪月城二城主,曾经的雪月剑仙,竟以口水染脖,何时有过此等丑态?
方平嘴角微抽:
“对不起,毕竟老爷子想见你,他让的。”
李素王扭头进了剑阁。
李寒衣眉头紧皱,眼神示意他解开金光咒,否则要被别人看到了。
方平又轻轻点头:
“我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