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孔庙之中,周霸、夏宽、砀鲁、缪生、徐偃、庆忌等人义愤填膺。
等到申培公大声呵斥,众人才迅速止住嘴,看着那个从孔圣像后面钻出来的人。
“你们怎么藏在圣人像后?”申培公皱眉道。
“要过年了,我们想给老祖宗洗个澡”孔忠低着脑袋道“只是没想到碰上了这桩事,我们不方便洗澡就只得等你们办完事再干了!”
“孔忠,你撒谎的时候总是这般喜欢低着头!”
申培公瞅了孔忠一眼,只觉孔忠确实不适合撒谎。
以孔忠擅长地遁术的能耐,如果要规避他们早就可以走了,而不是要卡在孔圣像后躲藏。
“你知道什么?你又想听到什么?”申培公缓缓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晓赵绾和王臧身陨之事。”
“申培,你什么态度,我大哥好歹是孔家这一代家主,怎么每次都要被你们当成儿子一般训斥!”
孔忠还没回答,孔圣像后再度钻出一个脑袋,叶思谦跳脚叫骂着钻了出来。
“既然要给孔圣像洗尘,那就大大方方洗,都出来吧!”
申培公皱了皱眉头,直接避过了叶思谦的质问呵斥了一声。
“你们莫不是与赵绾和王臧身陨相关吧?”
众大儒注目着再度钻出来的李明瑞和祝九思,只觉孔家旁系亲系几乎都钻到了孔圣像底下。
正常人不敢冒这种大不讳,被抓到就会挨板子。
但孔庙是以孔家祖宗名义建立的,孔家人做这种事没什么问题。
当下关键的问题在于孔家人做这个事情的时间太异常了,不仅仅是申培公觉察不对劲,周霸、夏宽等人亦是感觉出了不正常。
周霸看了申培公一眼,而后有着迅速的嘴替询问。
“难道是你们泄了我们儒家内部机密?”夏宽补充道。
“你们什么意思?”叶思谦骂道“申培也就算了,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来质疑我们!”
“就算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做的,那又怎样”李明瑞道“大不了你们再将孔圣令拿走,然后宣扬你们才是儒家正统,将我们一切都剥离走。”
“别乱说,孔圣令我前两天才抵押了出去”孔忠头疼道“万一申培要圣令,我是真的拿不出!”
“什么,孔圣令都抵押出去了?”
申培公的关注重点一直在赵绾和王臧身陨之事上。
这两人没有受身体上的折磨,也是死于审问时的自杀,这让申培公一口恶气憋在心头难于发泄。
他想不通赵绾和王臧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哪怕两人身上有一点伤,申培公都能将之归结成屈打成招,从而向朝廷索要交代,甚至将一些涉及相关的大人物拉扯下来,而后通过协议让其他大儒快速跃入朝廷官员的关键位置。
但一切让申培公很失望。
只要能弥补,他并不特别介意两个大儒的死亡,但赵绾和王臧的死没有任何价值。
有人要讨公道,有人要纠出叛徒,申培公只想寻求关键之处,从而寻找出对儒家发展的有利机会。
但这个发展契机没寻出来,孔忠保管的孔圣令倒是飞了,这让申培公只觉肝脏都隐隐疼了起来。
孔忠个人不算什么,孔家把持的孔圣正统才是儒家传承与汇聚人心的核心。
孔忠可以姓孔,其他人也可以姓孔,你能说自己是正统传承的孔家人,其他人也能说。
孔家之所以没有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就是拥有孔圣的圣令。
圣令只有孔家正统传人可以动用,也被视为孔圣的精神传承。
陡然听到孔忠居然将这种身份重物都抵押了出去,申培公不免也怒其不争,只觉孔家撒财撒的太大方了一些。
“孔圣令抵押给谁了?”申培公皱眉问道。
“是让安国破境的一位学士”叶思谦得意道“我孔哥向来是有恩报恩,说送肯定就送!”
“老师教了安国那么久,也没看你们将圣令送给老师”周霸愤愤不平道。
“教那么久连破境都不曾破,你们好意思……”
孔庙中,众人声音混成一片。
申培公不免皱起了眉头。
他如今已经较为确定孔忠等人与朝廷定罪赵绾、王臧相关。
这些事情不需要明说,申培公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能让孔安国从鲁地赶到长安城,孔家大概率已经投靠了朝廷,甚至圣令极有可能转交了朝廷。
新帝的手段难于做到这种程度,这让申培公将目光放向了一直强势控权的太皇太后。
若非太皇太后屡屡作梗,儒家这短短半年时间足以管控大汉王朝半个朝廷。
如今大汉皇室针对儒家,还将淮南王拉来当助力,局面对儒家显然更为不利。
“想要破局只有去击溃主导者,陛下和淮南王这两方必然会拉拢儒家充当助力争胜负!”
木已成舟之事去责罚孔忠等人也无济于事,哪怕将孔忠杀了也不会带来半分好处,反而会让鲁派儒家雪上加霜。
对赵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