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缇萦同意了给卫少儿受术吊命,但又提出了较为苛刻的条件。
淳于缇萦提出这个要求就有这个要求的道理,张学舟没有在其中穿插,任由淳于缇萦开价,也任由卫少儿自身去解决问题。
“她那个朋友只是曲逆侯府的庶出,想做到这种程度应该还是有些难度!”
等到卫少儿忧心忡忡走人,张学舟才吐槽了一句。
“原来只是曲逆侯府的庶出,我还以为她是哪家府上新纳的讨喜小妾”淳于缇萦微微摇头道:“如果她想借术保命,这个条件是极限,我炼丹难于担保必成,这其中很可能有一份甚至两份属于废丹,她又要拿一份吊命,搞不好我还要白白出工出力。”
“说的是,那我们继续探讨脉法和脉经吧!”张学舟点头道。
“搭上她这个事,我一时半会还没法离开长安城回老家那边!”
“有道理,那我们继续探讨脉法和脉经吧!”
“你别以为我就是借故赖在这边等你施展相术,而且这风雪满天路难走,我出行也不便。”
“我同意,那我们继续探讨脉法和脉经吧!”
张学舟连连点头。
这让淳于缇萦再难于吐槽下去。
她瞪了张学舟一眼,而后起身出了厢房。
“赶明儿再来探讨!”
郑无空摸了摸胡须,也躬身行礼告辞。
他察觉了一个局,也接手一桩可观收入的生意。
除了卫少儿心事重重,其他人的情绪都还算不错,在今夜都能睡个好觉。
“表弟,这女人不是朝廷的大官吗怎么换回了常服,还住到郑老家里去了!”
等到关上家里大门,容添丁才凑了过来。
“她被免职了,还打回了原籍,如果长安城没买房子,又不想去住客馆,她只能暂时寄人篱下!”
“朝廷的官职任免真是太随意!”
“那可不咋的,朝廷这官职跟儿戏一样!”
容添丁的吐槽,也对应着张学舟的咬牙切齿。
如今摆脱了安乐宫的麻烦,但朝廷还没给张学舟换官,他很希望朝廷在官职上儿戏一把,将他官职直接拔高。
但这也只是张学舟能瞎想想的事情,毕竟朝廷又不是张家开的。
张学舟依旧还是个公车司马令,这让他决定‘回光返照’的时候去阳陵看看情况。
一来是看看尊上等妖在那一夜冲击阳陵到底带来了什么变化,另一个则是张学舟想看看自己的‘灵玉赃物’是否要还回去,免得到时候又起祸事。
他翻开卫少儿给予的锦盒,只见锦盒中躺着一枚碧玉的玉石。
温润而熟悉的灵气从玉石上透出,这让张学舟看了好一会。
卫少儿这枚灵玉大概率是从曲逆侯府偷来,同样属于挪用,张学舟等人使用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用。
但多了一枚灵玉,这倒是让张学舟和容添丁在一段时间内不需要来回换灵玉使用。
“咋了”
将灵玉分给容添丁时,张学舟能明显觉察出容添丁并不平静的内心。
“你说咱们这国与仙庭有什么区别”容添丁低声问道:“他们想来抓人时就是直接抓,想不用时就是随手送回,压根没问过咱们的意见。”
“原来你是在想这种事!”
张学舟恍然明白了容添丁的心思。
被外人使唤算他们表兄弟技不如人,但被朝廷来回使唤让容添丁心有不甘,只觉被特权阶层压迫了,心中多少带上了一丝怨念。
“你可记得咱们在仙庭时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张学舟道:“那仙庭的人得到了什么,而后又失去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
容添丁神情微微一愣。
作为当事人,他当然清楚得失。
容添丁被抽离了祖龙精血,免了一场陨身之祸,又有饕餮妖力进行取代。
而金霞元君等仙人得到什么不好说,但东天门秘地被搞得一团糟倒是真的。
张学舟重提旧事,显然也有大概率重新复刻了旧事。
表面上看,他们是很吃亏,但实际上而言,他们不仅不吃亏,还很可能有挣。
容添丁看了看手中的灵玉,又瞄了瞄地窖的方向。
这让他一颗心从不甘到平复,再到愉悦,这其中的转换让他憋闷转向了愉快,更是从钻牛角尖的行为中走了出来。
“我们是下,他们是上,上克下时没有道理可言”张学舟道:“不管在仙庭还是朝廷,这世界的本质就是比谁的拳头更强,谁说的话就算数,咱们这算什么,比咱们憋屈的人多着呢,也不是谁都有我们这种好下场!”
“表弟你这么说也是”容添丁连连点头道:“如果我们下次还碰到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下会走向中,中又会走向上”张学舟抿了抿嘴道:“你不想看到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得有更多的底气,让其他人没心思随手来操控我们的命运!”
“修为吗”
“这算一方面!”
“还有呢”
“见识、思想、人脉关系!”
张学舟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