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血缘关系者是否能输血因为医疗技术的进程有不断的变化。
在医疗不甚发达的年代,难于验证血液成分,会尝试使用近亲的血型弥补血液亏空。
而在医疗技术进入一定程度后,发现近亲的血液虽然大概率符合血型,但因为近亲存在的基因相似性,导致血液中的某些细胞不能被被输血体识别,从而造成极为强烈的排斥性,甚至出现死亡。
但医疗技术再度发展后,可以利用医疗条件灭杀这些细胞,从而又具备了输血的条件。
从可行到不可行,再到可行,这其中的医疗发展了数个阶段。
金霞元君当下处于混淆的阶段,他发觉近亲输血较之陌生人要靠谱,但死亡率也高。
“你说的那个细胞是不是叫浊?”
“浊?”
“师尊曾经对我说过,这人血中清的部分适配人体,而浊的部分则会被人体排斥,相应在灌输血液时需要先剔除浊!”
“这种解释是同一个道理!”
太乙宫中的声音与张学舟来回对答了数次,而后一个鹤发童颜的黄袍道人已经出现在太乙宫门口。
“今日得幸遇到同道之人,这是金霞的荣幸,道友请入观品香茗!”
黄袍道人正是太乙宫之主金霞元君。
他亲自出宫前来迎接,口中全是客气的话,这让姚元广怀疑人生。
他听着两人嘴里那些血、细胞、清、浊,只觉脑子已经混乱成一团浆水。
这显然触及了姚元广的陌生领域,即便张学舟和金霞元君探讨时并不避讳他在一旁,姚元广也只是勉强听懂,压根插不上半句嘴。
“聪明机智?”
他记起弘苦对张学舟的评价,只觉这种事情似乎和聪明机智没什么关联,完全到了见识层面上的问题。
“难道这家伙还有医家的传承不成?”
若要姚元广找一个可能,他也只能想到张学舟很可能获得了医家秘典,又熟悉其中部分与血液相关的内容,这也导致张学舟能与金霞元君进行探讨。
“儒家的人都没你能瞎掰!”
看着张学舟被邀请进入,又有容添丁被道童客客气气请入一边,而自己则是在太乙宫外等待,姚元广只觉各自的命各有不同。
他一双目光焦急看着太乙宫,在太乙宫外来回走动。
在金霞元君手下做事数十年,他连太乙宫的门都不曾入,哪曾有张学舟这般好命到金霞元君亲自出宫迎接。
“金霞元君修为高我一筹,不在我正常释放的相术盘算中,否则我多少也要当个座上宾!”
姚元广闷闷想了一会儿。
而在道宫中,张学舟跟随金霞元君踏足而行,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古香古色的巨木构建的长廊。
白墙红瓦让这座太乙宫显得极为干净,又蕴含着某种张学舟熟悉的律动感。
“是阵法!”
张学舟能感觉到阵法的存在,但他没有发觉阵法设置在何处。
虽说有他半吊子阵法水准的因素,但这无疑也是阵融于景的上佳手段,难于轻易被人看穿。
他跟着金霞元君一直穿梭长廊,等到金霞元君朝着前方一推,一座大堂已经进入了眼中。
大堂正中央处悬挂着一张古画,画上有一人身穿太极图道服,头挽双髻,大袖宽袍,丝绦麻履踏风而行,姿态看上去潇洒之极。
“这位仙人的腾云之术真是洒脱,看上去赏心悦目”张学舟忍不住赞道。
“会夸多夸两句!”
金霞元君嘴巴还没开口,只见古画上的仙人嘴巴张开,朝着张学舟开口回了一句,还用眼睛眨了眨。
“这画上是我师尊的形象”金霞元君指着古画道:“他死后一缕元魄沾染了画,也让这副画多了一些怪异,成了一枚画妖!”
“画也能成妖?”
张学舟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他本来只是寻求多一些话题,没想到随口的话题还有几分怪异。
乌巢的麦子成妖只是吐槽,但眼前的古画则真有几分妖里妖气。
那画妖说了一句话,又眨了眨眼睛,而后在画中摆了飘然而飞的姿势,就差张学舟再补两句夸奖的话来奉承了。
“但凡古画染上顶级大修炼者的精血又或三魂七魄,又置放在洞天福地中,那都有百之一二的概率化成画妖”金霞元君回道。
“不要叫我画妖,叫师尊!”画妖不满道。
“好的师尊!”
金霞元君也不辩驳,干脆利索应下后,这画妖才心满意足固定了姿态,不再在画上作妖。
“道友请!”
金霞元君应付完画妖,而后伸手指向一方小桌。
他率先坐在桌一侧,又挥了挥手,将远处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隔空摄来。
等到将茶壶晃了晃,壶嘴倒出的已经是热腾腾冒着水汽的茶水。
那茶水色泽发黄,但又透着几分沁人清香。
张学舟坐在一侧闻了闻,只觉脑袋多了几分神清气爽。
“好茶!”
张学舟赞叹了一声。
他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