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嘴巴说归说,事情做归做。
从食店出来,张学舟考察了容添丁提及自己念诵《坟经》的异常之处。
这地方对容添丁有用处,但张学舟考察许久也没考察出什么特殊,即便是动用风水勘穴术也不曾挖掘出什么。
他最终只得暂时放弃了这处特殊地点,转而放向了他们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安居。
安置房是个雨灾后安置养伤人员的临时居处,身体恢复正常就没法再入住。
而董府倒塌不宜住人,张学舟和容添丁当下也没找到董仲舒。
两人盘算着搞个地方住一住,哪怕是个狗窝也算自家场所。
但张学舟没想到自己的身家连长安城的狗窝都买不起,他寻了买办房产的内吏府,从那儿知晓了长安城正规的房产至少需要一万个半两钱起步。
一万个半两钱就是十贯钱。
这对赵老爷那类大户人家就是毛毛雨的钱财,但对于当下的只有数百个半两钱的张学舟而言,这种钱财的数量有些高。
而且长安城的房产不是想买就能买,除了需要自己看得上,还得左邻右舍愿意接纳新邻居。
这其中的人情打点必不可少。
最大的困扰则是户籍,以张学舟和容添丁的户籍来说,前者在富平县,后者在蓉城,相应两人只有在富平县和蓉城购房的资格。
如果要破除户籍限制,那就只能成为朝廷官员,通过政务调动才能拥有购房的资格。
譬如董仲舒购房就是这种操作。
房子不仅价格高,一般人想买还买不到手,相应长安城客馆等处收费的高昂就很正常了。
“表弟,这么说咱们这辈子在长安城都买不成房子了?”
一万个半两钱的事情能解决,如果没法自力更生,容添丁在家里凑一凑,凑出这笔钱财并不成问题。
真正的麻烦在于购房资格。
容添丁只觉大为头疼。
他出来闯荡没想到会在吃住的问题上栽跟头。
这是他在蓉城从未考虑过的问题,但也是当下最严重的问题。
吃喝住用是每日刚需,他们当下不仅找不到董仲舒,也没法一直在董府蹭吃蹭喝。
“表哥别急”张学舟摆手道:“咱们先捞一些钱财,然后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而后就能买房了!”
内吏府做的事情极多,分管房产只是其中一部分,张学舟寻思来都来了,顺道将副业也申请了。
他登记入了‘市籍’,又缴纳了一百个半两钱作为市租。
“治疗跌打损伤,涉及卖药!”
市籍注册极为简单,只要符合正常的商用范畴就能进行注册。
张学舟注册的市籍并没有掺杂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而这类医疗资格也不需要进行现场验证。
但凡没治病的本事,这张市籍相当于白注册了。
而要治病的时候治死了人,那就涉及控告与官府断案了。
相应他获得市籍的门槛并不高,但想买卖经营好自己的生意就是一桩难事。
张学舟也只得走自己在蜀郡城干过的老本行。
容添丁也注册了一个市籍,涉及售卖符箓、符水、符文。
“你这行当容易出人命,摆摊的时候注意着点!”
他兴冲冲交了钱财,等到内吏府的小吏笑着叮嘱一句,容添丁不免也吞了吞口水。
“还请您说明白一点点”容添丁递了一个半两钱问道。
“得有真本事”小吏迅速伸手接过钱财回道:“我见过前来做这个行当的道人没一百也有八十了,但没什么道人能干半年!”
小吏只差没在脸上写上‘招摇撞骗’四个大字。
在小地方骗骗那些没见识的乡民也就罢了,长安城这种龙蛇混杂之处骗钱财的难度会直线上升,一些道人不乏被人掀摊子挨揍,而后送到官府再罚上一笔钱财,若出现被打死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多谢啊!”
容添丁也庆幸自己听了张学舟的话,没直接提及自己要售卖猪血画。
按当下这个情况来看,他售画谋生是基本没了可能。
若要让容添丁杀猪,这长安城的杀猪摊又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事情。
容添丁最终只得收拾了市籍批文,而后跟着张学舟拐出了大门。
表兄弟两人做的都是无本买卖生意,与容添丁有所不同的是,张学舟是有真本事在身。
甭管什么跌打损伤,他治疗起来见效会很快。
在蜀郡城做过这方面的生意,张学舟显然也想再次在短时间内挣大钱,而后该住店就住店,该吃喝就吃喝。
“跌打损伤了,治疗跌打损伤了!”
两人在西市寻了一小块空地,张学舟吆喝了几声,又有容添丁伴随吆喝。
“表弟,咱们会治点别的病还行,这长安城哪来什么跌打损伤的人!”
吆喝到近乎天黑,张学舟摊前也没见人前来,甚至没有什么人来打听询问过,容添丁只觉张学舟这个生意也不好做。
即便张学舟有真本事,但耐不住正常人不往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