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很多人买得起一头猪,甚至买得起十头、二十头、三十头。
又有少许人买得起上百头,甚至数百头。
但能买得起上千头猪者寥寥无几,而财富具备上万或者数万头猪,那绝对是大土豪级别。
不论是这方世界还是现实世界,这种购买力都没有区别。
“谁能治好我儿子,我出一贯……五贯半两钱!”
等到赵亮的老爹赵老爷匆匆忙忙赶到郡守府,别说王二麻子等人冥思苦想,张学舟听了都眼羡。
但赵亮的状况确实有些不好。
再度清醒后,赵亮嘴里吐了白沫,双手乱打乱抓,精神直接失了常。
若说赵亮此时疯了也没错。
正常的病好治,但精神病难治。
从小到大承受精神疾病的困扰,张学舟很清楚这种病的难度。
“赵亮能伏猛虎,怎么就落到了这种心病!”
同样匆匆赶来的还有文翁。
看着左膀右臂之一的赵亮发病,文翁不免也有扼腕叹息。
但若要让文翁治疗,文翁也没这种本事。
“心病并非药石可医”董仲舒皱眉道:“他嘴里嘟囔蛇,莫非是被那巴蛇吓破了胆!”
“赵亮是蜀郡出了名的胆大,他……”
文翁稍做辩解,但看到赵亮发直而又恐惧的眼神,他也只得将后半截话收了回去。
“我昨夜布了那道陷阱,在陷阱附近蹲了一宿”文翁低声道。
若被某物所吓,直接拘了对方近距离触摸,这能有效破除相应的恐惧感。
文翁惋叹事情想一想简单,但要做到则是千难万难。
“这陷阱困敌属于长期之事,短则三五天,长则三五年才有可能奏效”董仲舒劝说道:“仲翁兄派人看守便是,何必自己亲自蹲守。”
“此事马虎不得,先蹲个短期时间再说!”
文翁摆摆手,示意自己心中了解。
“王二,姜神医?”
他和董仲舒匆匆沟通完毕,不免也去询问蜀郡城两位知名的医师。
“太清真术没法治这种病吗?”
“我试过,真不行!”
董仲舒则是和张学舟瞎聊。
不仅是张学舟没辙,博学诸多的董仲舒也欠缺解决办法,而王二麻子等人则是低头交耳商议,但也没商议出什么好结果。
赵老爷将钱财提高到十贯都没人应下。
最终是文翁愿意替赵家广发消息邀请三乡五地诸多区域的能人,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可能治疗赵亮的疾病,才将这件突发事件暂时压了下来。
“十贯钱!”
一万个半两钱的悬赏就在眼前,张学舟看得眼羡,但偏偏没本事拿。
不仅仅是张学舟见钱心神飘荡,其他人面对这么一大笔钱财也难于镇定,这道求医的消息甚至引爆了蜀郡城。
“你说你一个修士……”
“修士要吃饭,修士也要买药材,修士还要机缘!”
董仲舒开口的劝说没有半分用,张学舟直接掉进了钱眼里。
若非张学舟没能耐治疗,他早就跳出去救治赵亮了。
“你这么在意钱财,怎么没应下张书的宴?”董仲舒好奇道。
张学舟对钱财有兴趣是真的非常有兴趣,除了绕着赵亮观测了很久,张学舟还掰开过赵亮的眼睛观测,又偷摸跑到王二麻子等医生旁听。
这让董仲舒疑惑了数秒,而后才问张学舟。
“宴有什么好参加的,不就是吃喝”张学舟摆手道:“我在郡守府吃吃就行了。”
“张书这种宴叫谢恩宴,那可不是摆一桌酒席,而是会有实打实的谢礼”董仲舒道:“你要知道张家也有家产万贯,他们家的谢礼应该不会轻!”
“什么?”
听了董仲舒的解释,张学舟只觉一颗心哇凉哇凉,脑袋里诸多半两钱碎成了两半。
“他家也是家产万贯?”张学舟难于置信道。
“他们都是大户人家”董仲舒道:“不然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到一方郡守的身边做事,他们两个又能成天混在一起?”
“我这心……董夫子,我这心哇凉哇凉的啊!”
想到自己亲手推辞了张书的宴,张学舟觉得自己要疯。
但若要让他此时拉下脸面让张书去强行办宴,张学舟觉得自己没法做到。
“张书似乎说等赵亮病好之后在设宴!”
他琢磨了一番,觉得为赵亮治病更重要了。
甭管赵亮是谁治好的,反正是他治疗的张书,两家摆宴时少不了他一份。
这让张学舟上钻下跳,随后又凑进了一群研究病情者中探听消息。
“仁、义、礼、智、信,这五德似乎没有哪条是不让儒生爱财的,这君子取财有道亦是君子!”
张学舟的行为让董仲舒怀疑人生。
在董仲舒所见识过的众多大儒中,没有哪位大儒具备如此贪财的念想。
即便和董仲舒有些不对付的申培公等人,这些人无一不是恪守着相应的品德,除了理念之争外少有秉性方面的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