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家主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同样茫然的朱家等其他三个家主,只能将其归咎于血泊性格的喜怒无常,而这种特性也是阎罗门的人惯有,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哪里还敢有任何异议,立即答应了下来。
血泊单手一挥:“本座要留在此地,防止九天集团的人逃跑,你等速去速回,若有半点拖延,宋家家主便是你等前车之鉴。”
血泊的说辞是曹清郗一手安排,而闻言后不疑有他的三个家主心中皆是狂喜。
对于这等利益苟且之辈来说,死上一两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哪怕对方是宋家家主,正好给了其他三个家族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里会在乎往昔的情谊?
不过…眼下满足血泊的欲望,显然才是当务之急。
随即,朱家家主便是带着四个家族数百号人扬长而去。
“陈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看……”
待到四个家族的人彻底消失不见后,血泊立即恢复了摇尾乞怜的模样,哪里敢有半点高手风范?
陈凤麒喝了一口酒,睁开朦胧醉眼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表现还算不错,一如既往下去保住你的小命不是问题,若是忠心做我
九天集团的走狗,未必不能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血泊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神色狂喜:“陈先生,当真如此?”
陈凤麒没有说话,就那么眯着眼眸凝视着他。
血泊倒也不笨,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该死,怎能怀疑陈先生神乎其神的手段。”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
“即刻开始,听候K2,也就是副经理的调遣,她的话就是我的命。”
“是!”
“退下吧!”
等K2带着血泊,以及鬼鸟等人纷纷退去,整个通道内迅速平静下来后,双手环抱着的曹清郗这才看向陈凤麒开口:“阎罗门无恶不作,能够达到副门主这种级别的存在,血泊的罪行必然馨竹难书,你当真会相信他忠心耿耿?”
陈凤麒白了曹清郗一眼:“连你都不会信,聪明如我又怎么可能会信?”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狗命?像这种罪大恶极的魔头,杀了他才是真正的为民除害。”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才特意将他的狗命留下,你信不信?”
“为…为了我?”曹清郗身躯微微一颤,随后反应过来,狠狠瞪了陈凤麒一
眼,却是别样的万种风情:“说人话!”
“不信拉倒!”
陈凤麒伸了个懒腰,拧着酒瓶朝休息区走去,声音则是回荡在空气当中:“时间会证明一切。”
看着陈凤麒的背影,曹清郗的思绪有些微微入神: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为了我?
“清郗…清郗?”
“啊?”
“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也不答应!”
“没…没什么。刚刚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计上心来,我觉得若是再调整一下策略,我们应该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不多浪费唇舌了,立即实施去。”
“……”
朱、荣、聂、宋等四个仅次于申城五大家族的存在,突然变卖家产筹集资金,立即引起申城商会的注意,同时也吸引了一直密切注视着动向的阎罗门的情报员。
前者只当是四个家族要联袂对九天集团,发动商业攻击;后者则认为是在血泊的主导下,原本就是走狗的四个家族即将鸠占鹊巢,更进一步的扩大势力,双方都不以为意。
而四个家族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内,掏得一干二净的家底,在黛丽丝团队的运作下几经周转,最后看似石沉大海,实则却转入了九天集团总部的账户上
,再由总部账户下拨到申城分部办事处来,俨然成了九天集团资金的一部分。
再在之后的一周时间当中,三方势力均是没有采取任何举动,暗潮汹涌的申城,出奇的风平浪静。
这等诡异的局面出现,促使费伯卿以及五大家族的家主,又坐在了一起,不过此次与会者多了一人,那就是蒋甘。
会议室内,气氛略显沉默。
费伯卿率先开口打破平静:“说说吧,诸位对最近九天集团突然安分守己的异象,有何看法?大家都是老熟人,不必遮遮掩掩,畅所欲言最好。”
“作为申城商会现任会长,就由费某开个头。”
“费某以为,九天集团这过江猛龙,通过种种迹象表明,其野心绝对不小。骤然间如此安分,实乃与其之前四处树敌的乖张嚣狂行为严重不符。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我认为九天集团一定是在暗中蓄积力量,或者已经在做着某种我等不为所知的举动,一旦全面爆发,必然石破惊天。”
费伯卿的话音刚刚落下,孔家家主便持不同意见:“众所周知,此次阎罗门为了挽回颜面,派遣而来的乃是三大副门主之一的血泊。”
“血妖乃是其
老门主亲孙女,现任门主唯一女儿。杀女之仇不共戴天,阎罗门理当与九天集团不死不休。可是自血泊进入九天商业大厦至今都不曾再出现过,也没有见到九天集团十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