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还是一种为难。
“大哥!”李芳英上前几步,搀扶着李景隆,更咽道,“您别气了,您就就当弟弟没来过,弟弟回去就告诉他们,不和他们一块掺和”
“晚了!晚啦!”李景隆苦笑,“你当世上真有不透风的墙?”
同时,他心中道,“你真当皇上手下的人,是吃干饭的?”
“咱家是世袭的国公,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也没干什么”
啪!
李景隆抬头,一个耳光抽过去。
李芳英被打愣了,红了半边脸。
“过来!”李景隆强自打气精神,拽着李芳英的肩膀,兄弟二人跌跌撞撞的出门。
外边,问询赶来的管家还有夫人邓氏,都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
“老爷!”邓氏低呼。
“都滚远一点!”李景隆摆手怒骂。
他就这么拽着自己的弟弟,踩着院子中水渍走到前院,走到李文忠的郡王殿前,在大门前站住。
“这座殿,是咱爹死了之后,太上皇让人修的,用来供奉父亲。”李文忠看着门口那朱红的柱子,开口说道,“大明朝只有徐家,常家和咱家有。太上皇的意思,是告诉咱们这些后人,要记住父祖的功劳,并且引以为傲!”
说着,李景隆薅着李芳英,大步进殿。
“跪下!”
噗通!
李芳英跪在了李文忠的牌位前。
“你知道错了吗?”
“弟弟知”
李景隆摇头,“不,你不知道!”此时,他已是泪流满面年。
“于公,你暗怀鬼胎利欲熏心,坏的是大明的基业。而大明,是你我父祖一辈子,为之抛头颅都在所不惜的伟业。”
“于私,你忘了祖宗的艰难,忘了祖宗一身旧创百战残身!”说道此处,李景隆泪流满面,“若不是南征北战,父亲能那么早就死吗?”
“于公而论,你身受皇恩,落生就带着轻车都尉的爵位,不为国出力也罢,还要损国利己,是为不忠!”
“于私而言,你糟蹋祖宗,是为不孝!”
“你不忠不孝!”
“哥!”李芳英是真怕了。
他上一次见到李景隆落泪,还是李文忠死的那年。
“跪着,你给我一直跪着!”李景隆恨声道,“没我的话,你不许起来。敢起来,我打死你!”
说完,转身出去,命亲兵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哥”里面传出李芳英的呼唤。
李景隆置若罔闻,而这时邓氏过来,小心的说道,“关在里面,吃喝拉撒怎么办?用不用叫人准备饭”
“饿死他!”李景隆低声道,“饿死他!”
“啊?”邓氏一声惊呼,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若是他!”李景隆眼神中满是怨恨,“都没脸活在世上,直接裤腰带把自己吊死!省得连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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