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卡住那文吏的脖子,大喊道,“你告诉我怎么救谁去救”
“大人”那文吏被掐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告诉你!”周淮陷入疯魔,“救不了的就不能救!城毁了可以再建,庄稼没了可以再种,牲口没了可以再养,人没了可以再生!”
“大明祖陵不容有失,但凡让洪水惊扰了祖宗陵寝,你我就都是罪人!”
“我等已是罪人了!”文吏忽然大哭道,“全城数万百姓啊!乡野之中更有无数农人!”
“没法子的事!”周淮大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就这时,一个把总狼狈的从远处跑来,声嘶力竭的大喊,“南边,南边堤坝裂口子啦!”
噗通!
文吏跌倒在地,而周淮则是如野兽一般红着眼睛疯跑而去。
然后他又猛的停步,大喊道,“封锁消息,不许告诉任何人泗州的事,就说泗州安然无恙!”
堤坝上,大片的沙袋泥土被洪水卷走,汹涌的浪潮扑得人站都站不住。
和天地之威相比,人之力渺小的可怜至极。
“不许跑!”周淮大喝一声,一脚踹翻了一个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农夫。
随后他毅然扛起一个沙包,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口中高喊,“来呀,跟着本官,把这个口子堵上!”
无数人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蜂拥上前,无论是民夫还是官员,士兵还是军官。
他们全部声嘶力竭的大喊,“把这个口子堵上!”
(有争议的地方不要急,大家往后看。)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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