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平浪静,半点涟漪都没有。”
“御史寻访不必知会当地地方官,若有查证,更不许当地官员旁听探视。”
“你们别让朕失望,不然换了锦衣卫去,看你们颜面何存!”
两人极其惶恐,“臣等必然竭尽所能,无有半点遗漏!”
朱允熥发了一阵业火,口吻缓和一些,“淮南子一书写道,人无善智,虽勇必败。”
“人要是没有良知,不管成就如何,早晚要自取灭亡。今日,朕叫你们办的,就是去灭了那些没有良知之人。”
“朕也知道这样的人杀不绝,可杀总好不过不杀。不然,老百姓要戳脊梁骨骂的。”
“大明朝好不容迎来的盛世,容不得臭鱼烂虾,更容不得蛆!”
几人赶紧俯首,皇帝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吏治!民情!刑狱!
“跪安做事去!”朱允熥再一挥手,“曹国公留下!”
我是真不想留!
李景隆心暗道,眼看皇上如今业火升腾,他真怕哪句话说错了,或者应对不当,或者皇上就是要拿他撒气。
朱允熥端起茶碗,喝了半口冷掉的茶水。
“王三巧案子是你儿子李琪看不过去,才想到告御状是吧”
噗通,李景隆跪下,“万岁爷,臣方才还抽了那小畜生几鞭子。国有国法,他不该如此孟浪。”说着,他看看朱允熥的脸色,“当时他和承恩侯家的公子.......”
“停!”朱允熥打断他,“你别往小石头身上找补,那孩子朕还不知道最是没主意的没心眼的。告御状这事他可想不出来,若他来做,他要么直接闹到大理寺刑部,要么直接进宫跟皇后说!”
“万岁爷明鉴!”李景隆心里一颤一颤。
“事做的不对,今儿什么日子非要在今日,还要当着老爷子的面,是申冤还是上眼药”朱允熥说了几句,忽然笑了笑,“不过少年人古道热肠,胸有正气极为难得。”
李景隆马上抬头道,“臣家的小畜生,就是太气盛了些!”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朱允熥笑笑,但随后脸色又暗淡下来,“可天下的事啊,远不是气盛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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