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的刘三吾对他期望甚深,对他的帮助也是良多。
甚至,是当仁不让的太孙党一员。
后来朱允熥对他疏远,乃是因为政见上的不同,和用人方向的问题,就事不就人。
“皇上节哀,刘师十高龄,也是喜丧!”方孝孺更咽道,“刘师弥留之前,有给皇上的奏折,其子让臣送呈..........”
“拿来!”说着,朱允熥从方孝孺手接过奏折,迅速的打开。
“罪臣刘三吾,奏请皇上圣安。”
“臣自知时日无多,是以违禁上奏。不知所言,皇上恕罪。”
“皇上天资聪慧有古之圣君之相,更有泽恩宇内威加四海之心。”
“然皇上自幼心急,行事迫切,须知万里长城非一日之功,过急则乱,乱则不稳,欲速则不达。”
“老臣最不放心的,就是皇上太急。”
老去的人,总是会走的,因为他们的老,已经是人生过程的终点。
朱允熥仔细的看着手的奏折,上面的字迹到最后已有些不稳,可依旧工工整整,没有半分涂抹。
一边看,一边心百感交集。
刘三吾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还为他这个皇帝着想。
劝诫他稳妥治国,提醒他不要如老爷子那样酷烈的对待臣子。
看完之后,朱允熥缓缓的合上奏折,开口道,“刘三吾,恢复大学士书舍人之职,他的丧事,你代朕走一趟吧!”
“臣,替刘师叩谢天恩!”方孝孺落泪道。
昨晚上熬夜了,今天实在不知自己写的什么,水字了。
我诚恳的承认错误,这不应该,可实在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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