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毕竟有功于国,若是将来要弄他,有朝廷大义在,自然可以堂堂正正。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不是人君之道!”
说着,又自负的笑笑,“再说,有咱们这些人在,他燕王还能翻天!”
夜渐渐深沉,繁华褪去。
深宫之恢复平静,只有通明的宫灯,无声的照亮夜色的亭台楼阁,在地上生出些许巍峨的倒影。
奉天殿,朱允熥指挥宫人伺候老爷子洗漱,自己则是亲手给老爷子铺好床铺。
老爷子戎马一生,最不爱睡软床。龙床上,只是两层皮褥子,盖的被子也是普通的棉布面棉被。
“爷爷,夜深了,睡吧!”朱允熥忙完,对已经梳洗完的老爷子说道。
朱元璋慈爱的笑笑,“不急,咱爷俩说会话!”说着,看看朱允熥,笑道,“今天在殿上,你为什么不处置老四!”
说着,不等朱允熥反驳,“你是君,他是臣,君臣大义丝毫不可僭越。你就不怕这次放过他,将来他蹬鼻子上脸!”
“孙儿要是真处置了,您老心疼不”朱允熥笑道。
“你这孩子!”朱元璋笑骂,“将你爷爷的军是不是”
“爷爷!”朱允熥轻轻给老爷子揉着肩膀,笑道,“孙儿和您说过,孙儿什么都不怕。四叔是有些桀骜不驯,但孙儿不能借题发挥。他失礼了,处置他固然没错。可孙儿放过他,也是希望他自己心里能明白!”
“孙儿把能做的都做了,明不明白,醒不醒悟是他自己的事了。他是边关的塞王,这么多年在边关以皇子之身出生入死,古往今来这样的藩王有几个”
“他于国有大功,于军有大用。只是为了他的僭越失礼,孙儿就抓着不放,别人会怎么想其他藩王会不会觉得孙儿,刚当上皇储就这么没人情味儿”
“再说,孙儿觉得,四叔那样的人,不能强压着低头。他真触犯了国法天理,孙儿不容他。可搭下肩膀,孙儿还是能容的!”
朱元璋笑道,“你呀,有几分自负!”说着,又笑起来,“不过,也透着那么一股大气!”
“这不是自负,爷爷,这是自信!”朱允熥笑道。
“明天下半晌,五军都督御前朝会,你这个太孙要来!”朱元璋站起身,从书案的夹层里,掏出一个本子,放在桌上,拍着说道,“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不好意思,确实太忙,今天还要加班到很晚。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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