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一个女子,旁边似乎还有丫鬟伺候着,专程有马车来门前接,结合薛元自己了解的信息,那女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对方自然极有可能是县令夫人,薛元本想直接过去说明一下情况,但此刻却犹豫了,或许并非最好时机。
那边的人已经上了马车,紧接着马车动了起来,薛元仗着脚力不错,直接远远跟着。
就和薛元在跟随中所预料的可能一样,这马车一路来到了城中的城隍庙。
看到这一幕,薛元微微点头,这县令夫人来城隍庙是对的,以她这种情况,多少会有些作用,甚至直接好起来也说不定。
城隍庙外,刘氏和丫鬟巧儿一起下了马车,今天巧儿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闪躲,而刘氏则是一如既往。
“巧儿,其实你今天在家休息便可,不用一直陪着我。”
“夫人,巧儿永远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肯定要陪着的!”
虽然昨夜才经历了破瓜之痛,但今天其实也并不太过影响行动,下身的些许异样忍忍也没什么。
而且巧儿清楚,今后也需要夫人点头,自己才可能从丫鬟变为妾室,否则也不过是个通房丫鬟和老爷行了一番床笫之事罢了。
刘氏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巧儿她还是放心的,作为陪嫁的丫鬟,其实本也就是等于是一起给了关新瑞,只是以前刘氏一直较为强势。
如今算是看开了,与其将来夫君另立新欢纳妾,还不如给巧儿一个名分,至少这是自己人。
不过这些事也就是此刻在刘氏脑海中一闪而逝,今日她是来庙中拜神的。
三柱清香,十两香油钱,城隍庙的庙祝对这位县令夫人也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全程殷勤伴随在一旁。
等到上香的人走出城隍庙,稍远处的薛道人却皱起眉头。
这县令夫人从进庙到出庙,似乎毫无变化。
难道城隍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种情况,以薛元的经验看,或许有多种解释,但也很有可能是属于“报应”范畴,如城隍爷这般神祇就很可能不会管。
薛元心中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去那妇人面前试一试,看看对方心性,毕竟从面相上看感官还是不错的。
思虑间,薛道人便提着自己的东西走向庙院门前,选择一处地方停下。
他似乎本来是要在这里摆摊,只是转身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出来的刘氏和巧儿,随后就这么定睛盯着刘氏看,脸上更是眉头紧锁。
距离不是太远,对方一身粗布道衣,又是这般模样,才走出来的刘氏和丫鬟不注意到才是怪了。
薛元神情并不显轻薄,看着也有些年岁,巧儿上前两步询问一声。
“那边的道人,你看什么呢?”
“哦,是贫道失礼了!”
薛道人拱手行了一礼,随后抚须放下自己的背箱,开始整理上面的东西,第一步就是取下幡旗,顺手向地上一扎。
幡旗直接被扎入地面,上头的“老仙妙卦”也显露出来,只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道人又皱着眉头回望那边马车旁的妇人几眼。
庙外远处的街头,虞翁和灰勉就看着城隍庙外的方向,后者忍不住笑了一句。
“先生,这薛道人也挺能演的嘛!”
“嘿,走江湖的,又有几人不会演呢?”
那边薛道人的动作,也引得刘氏上前几步。
“这位道长,可是妾身这边有什么不对劲么?”“你这道人,有话就说啊!”
“巧儿,不得无礼!”
刘氏上前浅浅行了一个万福后开口。
“这位道长,您不妨说说吧。”
薛元看这妇人的言行举止,明显属于少出门的大家闺秀,实属不该啊,想了下也点了点头。
“我观这位夫人本是福相之人,却不知为何今日印堂发黑秽气相随,似乎是祸事将近啊”
“你这道人,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夫人才不会有事呢!”
巧儿怒声呵斥,马车边的车夫也走了过来,他也是拿衙门薪俸的,也算公门人。
“不敢不敢,就当贫道没有说过!”
薛道人连连摆手,拿起箱子和挪远一步,一副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的样子。
“我家夫人刚刚拜了城隍爷,庙祝说城隍大人会保佑夫人的。”
巧儿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边的薛道人却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又从背箱中翻出小马扎摆在地上,不过嘴上还是低声说着。
“拜神不一定神就会保佑,庙祝的话也不一定就对,不过是拿人钱财说些好话。”
“你是说城隍爷不灵咯?”
巧儿这么说一句,薛道人直起身子笑了。
“城隍爷不是事事都管的,至少你这件事,他不管。”
薛道人自诩学道至今也算有些本事,无所不知算不上,见多识广则有余,说起话来也是自信从容,有几分道门高士的感觉。
刘氏小时候在京城,后来又随着父亲回乡,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此刻直觉告诉她,眼前的道人是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