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招收门下弟子的程度,免得误人子弟。
苏文都没想到,自己开设的课程竟大受欢迎,原本只要了一个小课堂的他,第一节课的时候便来了书院大半学生,不得不挪到了书院的礼堂进行。
而在书院学者和学生的请求下,苏文最后还答应开设一门课程,专门讲解诗词歌赋。但苏文却咬牙坚持,这门课程休想一日一课,也不是三天一次授课,而是十天开讲一次,一次半天。
不过得到苏文如此答复,书院上下,师生们无不欢欣鼓舞。
苏文其实不明白,这些师生为何要如此热情诗词歌赋,大部分人想写一首牵引文气的诗词其实很难,想借此道获得超凡力量的可能,远不如揣摩圣贤篇章收获所得。就算他能给众人讲解诗词韵律,但说实话,辞藻再华丽,堆砌出来的韵句也不如随心所感,心神合一写下的文句更有灵性。
“师弟,看到没有,你在书院是很受欢迎的……”
苏文第一次授课,青栗也百忙中抽了时间回来听了一阵,对苏文讲解的《春秋》十分满意。
青栗在青山书院,便是天才一类的存在,哪怕钱浩也认为,自己年轻时都没有青栗有灵性,对圣人经典的把握十分符合圣人的心境,大道可期。
但青栗对《春秋》也一样有着无处下手的感觉,无法从经文中揣摩出多少所谓的“微言大义”。
然而苏文对此却似乎毫无难度。
翻开《春秋》,苏文便从隐公元年的“元年春”三字开始解密,从为何《春秋》开篇为何不书“隐公元年春”,隐去了隐公年号的“大义”开始阐发,一段段被岁月扭曲的历史便浮现在学生面前。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得到苏文所解析出来的历史,只有少数已是超凡者,或者文气积累足够的学子能听得到苏文所阐述的内容,但大部分人多少也能有所收获,积累了更多文气,朝超凡者方向进一步发展。
至于书院里的先生们,则听得如痴如醉。
许多先生甚至听完之后,私底下唏嘘:“苏先生学问高深啊!什么董知章的学生,董知章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我看苏代副山长的《春秋》水平,远在董匹夫之上!”
“就是……真是遗憾呐,那一天我也察觉到武宁城有斐然文气腾升,就是吟诵诗篇太入神,没走那么一遭,便宜了董匹夫!”
“算了吧,就算没有董知章那厮,你们几个好意思拉下脸认苏先生为弟子?”
“哼哼哼……你这就不懂了,学无分先后,达者为师,但是这辈分嘛……也是要讲究的……你一个回字都不知六种写法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放屁,回字分明只有四种写法……”
苏文跟着青栗往后山走的时候,还是能听到书院的先生们的议论。
“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一下……”
青栗将手里的《青山日报》递给了苏文,说道:“马上就是抡才大典了,我们青山书院也有不少学子通过了乡试,马上就得到大梁城会试了,你得多费心。”
“抡才大典?”
苏文展开报纸,看了头版头条,正是青栗所说的内容。
大梁朝的科举考试也是三年一次,只是名头叫“抡才大典”,让苏文觉得颇为陌生而已。
而大梁朝的抡才大典,也跟八股考试不一样,所考内容五花八门,科目众多,而且还有武试。这也不奇怪,毕竟能够参与抡才大典,并且能够取得会试资格的,基本都是超凡者,最终考核,加入了超凡者特有的考核项目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惜师弟回来迟了一些,不然还能去参加大比,拿个头名,不在话下。”青栗很是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