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山峰上,主宰居高临下地盯着核桃。
只是在气势上,核桃却牢牢压制着祂,与核桃对峙了几秒之后,发现核桃眼中的金芒越来越浓郁,最终忍不住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一时间,地动山摇。
一团巨大灰质凝聚成了一个大手,朝核桃狠狠攥了过来,试图将核桃抓住,直接掐死!
“喵?”
核桃看到主宰愤怒之下的一击,却发出疑惑的一声,表示对方的攻击,实在是太弱了一些。
随着核桃轻轻的摆尾,巨手瞬间淡了三分之二,落在核桃身上的时候,已经消失无踪。
核桃身上的毫毛都没受到一丝的影响。
“你……你杀了玄黄?”
这时,主宰也终于感觉到了核桃身上弥漫出来的气息中掺杂着一缕同样可怕的气息,只是这一缕气息却已被核桃所驯服,为核桃所驯服使用。
“当年你们几个一起围杀我,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下场。”
核桃依旧轻松摆尾,只是雪白的爪子往前踏出一步的时候,脚下的山峦仿佛承受了难以承受的压力,竟缓缓往下沉没。
“嗷……”
驮着母巢在宁静海游荡的异兽,此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母巢所承受的压力,大部分直接作用在它们身上。
然而它们被主宰所束缚,根本无法逃离得了母巢的压制,只能拼命祭出力量,不让母巢沉没到海底中去。
可顷刻之间,偌大的母巢,也下陷了几丈,海水从四面倒灌进来。
镇守海岛边缘的龙虾人,仓皇之际纷纷祭出力量,在身前构建出一道道防御之墙,抵挡汹涌的海水灌入母巢之中。
一时间,整座母巢都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
母巢发生了如此变故,苏文自然也能感受得到。
“主人,大事不好!”
金坷垃对危险的感知更是敏锐,他瞬间感觉到了主宰的意识正在发出悲鸣。
而主宰实际上是控制了母巢的唯一意志,一旦祂出了事,依附在母巢之上的生灵,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金坷垃一边说着话,反手在自己眉心上划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挤出一滴金色的血液,涂在了苏文的脸颊上:“主人,若遇到危险,这滴血能替您承受一次毁灭之击。”
“……情况坏成这样子了吗?”
苏文一颗心往下沉。
金坷垃感知危险的时候,便给他用上了最宝贵的保命之法,只能说明一点,金坷垃觉得在接下来的灾变中,无法保护他,因而只能使用这样的办法,给他加上一层保护。
“不知道……小心为好。”
金坷垃在归墟可是经历了许多危险,光是兽潮就遭遇过几次,但没有一次他能感觉到有超越序列的强者发出如此绝望的声音。
主宰一旦陨灭,所带来的灾变也是无法挽回的。整座母巢可能顷刻毁灭,这上面的生灵,没有序列五以上实力的强者,很可能会在最初的瞬间就会被强大的毁灭之力所湮灭。
他给苏文的那一滴灵魂之血,就是为了应付可能遭遇到的这种崩坏场景的。
“我们的阵法……”
苏文望向正如工蚁般辛劳的超凡者们。
他所布置的阵法大体已建造完成,可仍需要时间去完善细节。
而细节才是阵法的灵魂,如果没有补充细节部分的小阵法,众多超凡者合力打造出来的阵法,也就只是一个维持秩序规则的普通阵法而已。
只有补充上了细节,阵法才会成为一个传送阵,尤其是传送坐标,只有苏文亲自操作安装,才能完成。
可仍需要时间。
“大水,发大水了”
海水沿着河谷倒灌进来,短短时间里,洪峰就抵达了众人所建造的石屋附近。
要命的是,建造石屋的时候,包括苏文在内,超凡者们都将自己的石屋建在河谷旁边,洪峰一到,顷刻就能将石屋摧毁,连同苏文耗费了无数心血打造出来的传送阵,也会被彻底摧毁。
“这可不行!”
苏文深吸一口气,翻身骑到金坷垃肩上,金坷垃两腿微微一弓,随即弹跳上了半空上,苏文运力大吼:“激活防御阵法!有没有精专水、土相关秘术的超凡者,想想办法,将洪峰的危害降到最低!”
他可没说挡下洪峰这样的蠢话,毕竟超凡者也只是人,做不到逆天之事。
“我来!”
“我可以!”
“洒家来试试!”
超凡者对被奴役一事十分不满。
可众人也清楚,此地就是他们唯一的居所,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木材都来之不易,一旦被洪水冲毁这地方,他们很可能失去生存的基地,得重新回到水池里拥挤地生活。
那哪算是生活啊,连生存都称不上,只能用苟活来形容。
为了保住这艰难的生活,面对突来的洪峰,他们也得拼上一把。
几个精通水系秘术的超凡者连番出手,试图驯服洪水,将其冲击力量减缓下来,甚至还有人以秘术将洪水分成几股,将其引导到别的位置。
只是这种行为,只算杯水车薪,根本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