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虽没准确判断出苏文的超凡水平,可却意识到苏文视达贡为土鸡瓦狗的底气所在。
“他手里的武器,是禁忌物!”
沈惊艰难地挪动了身体,换了个角度观察苏文手中的冰锥,像老鼠一般滑溜的眼神很快做出了判断:“的确是禁忌物,而且还是上等的好货!”
刘长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小心地观察了身边的两个同伴,都看出了同伴眼神中的炙热。
“还不止一件!”
吴三藩感慨了一声,他盯上了苏文肩上的墨鱼。
别人或许看不出门道,可他却很清楚,这肯定是小说家的重宝,起码得是位高权重之人才可能拥有的文房墨宝。
但吴三藩却不认为,苏文是小说家的超凡者,而是笃定地确认,苏文就是个史家超凡。
合格的史家超凡者,都是不错的小说家,可只有极少数的小说家能成为史家超凡。史家超凡者最喜欢收集的超凡物品,也基本来自小说家一脉,所以吴三藩作出了最合理的推断。
当然,吴三藩作出结论的最大依据是苏文出现在任正安的茅屋里。
所有人都知道任正安是史家超凡,苏文既然能在任正安的屋子里生活,除了是任正安的学生或者晚辈,难道还会有别的可能?
有了这个基础,对苏文超凡途径的判断就不难了。
也正是如此,吴三藩眼底的贪婪之色立即荡然无存。
在归墟,可以没有道德底线,可以为所欲为。
所做的一切,都基于自身实力。
但这也意味着,在这里一旦冒犯了不能轻易招惹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对苏文身上的禁忌物有点小想法。
可想到苏文跟任正安的关系之后,这种小想法便抛诸脑后。
任正安可是有着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追溯一定时空里发生过的事。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对苏文动手,哪怕杀人灭口,事情做得再干净,也无济于事。
任正安可以通过回溯时空的方式找到他们。
被一个史家序列四追杀,可比其他途径的序列五,甚至是传说中的序列六追杀还恐怖,绝无幸免的可能。
这也是如果苏文没有允许,他们哪怕被达贡追上杀死,也不敢主动越过围栏,进入任正安的茅舍范围。
任正安可不管何种原因,谁敢打扰他的清净,都是死路一条。
“我们的机会……”
吴三藩喃喃自语。
“吴大哥……你的意思是?”
沈惊先是一阵震惊,随后低声说道:“这……这会不会太过于忘恩负义了?”
可他也有些动心。禁忌物,那可是禁忌物啊!
“不好吧……我会良心不安的。”
刘长呼吸急促,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良知,仿佛在耳边责骂他,只是声音有声无力的,与其说责骂,不如说是在蛊惑他犯错。
“你们想啥呢!”
吴三藩顿时震怒,怒喝同伴:“我的意思是,恩公既然有如此手段,牵制了达贡,是我们一举将这些达贡全部杀死的机会!”
他咬牙切齿说道:“你们若是贪图宝物,试图加害恩公,可不要怪我吴某人不讲往日兄弟情面,给你们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大哥这是哪里话!”
沈惊何时听过吴三藩如此杀气腾腾的话,更不用说此时他身受重伤,若吴三藩对他下死手,他可招架不住。
“就是!大哥你是懂我的,咱们兄弟几个出来混,就是靠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忘恩负义这种事情,断断做不出来!你且说接下来该怎办,咱们都听你的!”
刘长见吴三藩转了心意,目露凶光,果断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心里却是暗暗喊苦,不知吴三藩发了什么疯,这时倒是道貌岸然起来。
“随我来!”
吴三藩拔出砍刀,走近围栏,对着苏文大叫道:“恩公,你把达贡尽量引近一些,我们在里面帮你,实在招架不住的时候,提前招呼一声,我跳出去换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