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真是不错啊……”
瞿昙摩看到苏文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苏文在大梁朝消失了五年,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序列四的史家超凡。
瞿昙摩很是唏嘘。
他活了大半辈子,也就是史家序列四而已。
但眼下有个契机,或许能够跨过序列四的行列,成为史家序列五:历史学者。
是的,史家序列五之后,才有资格称之为历史学者。
然而绝大部分的史家超凡者,都得不到这样的称号。
这一次史家论战,便是瞿昙摩的契机。
在外人看来玄之又玄的史家论战,其实戳破其中玄机之后,就不会有太多神奇。
为何每次史家论战过后,胜者一方的国家,比起另外两家会风调雨顺,国运昌隆一些,原因其实很简单,便是在论战过程中,三国史官实际上是以三国疆域作为棋盘,进行一场交战。
胜者便掠夺了败者的国家气运,弥补了自家国家的气运,在一段时间里,自然风调雨顺,诸事顺利。
败者失去了部分国运,自然诸事不顺,需要史家额外想办法去弥补,才可能将失去的国运之力补回来。若史家超凡修为不到家,那国家便会在一次次论战中失去更多的国运,国家必然会走向衰败。
各国王朝都看到了史家论战的利弊,可彼此都不愿意取消这样的比试,反而竭尽全力推动,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提升国家实力。
瞿昙摩将其中奥秘告诉苏文之后,苏文才恍然大悟。
哪怕他已是史家序列四的超凡者,也没能从史家神秘知识中获得相关的信息。
只能说明,这一条信息的秘密程度,原本不是给史家序列四的超凡者掌握的。
只是史家高序列超凡者的数量越来越少,序列五都找不到几个,这样高级的秘密,也只能无奈地传承给低序列的继承者了。
“此战之后,大梁必须获胜,一旦论战失败,国运被掠夺,半壁江山都可能保不住。”
瞿昙摩提及论战,便忧心忡忡。
苏文也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询问起论战的具体内容。
“下棋!”
瞿昙摩的答案却是让苏文目瞪口呆。
“你以为是简单的下棋?”
瞿昙摩却是解释道:“棋盘里每一颗棋子,都是国运文气凝聚而成,倘若国运不足,就会出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境,被对方绞杀的棋子,便成了对方的战利品,这便是国运被掠夺的根源。”
“原来如此。”
苏文这才恍然大悟。
他还以为比拼的是史家超凡者所掌握的神秘知识和历史。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并不惧怕这一场史家论战。
将他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抛出来,苏文相信可以吊打全天下的史家超凡者。
可惜的是……比拼的竟然是下棋。
“几盘定胜负?”
苏文又问道。
“自然是两盘,与燕国、楚国各下一盘。”
瞿昙摩说道。
“太史……您棋力如何?”
苏文想了想,提起了这个问题。
他发现,除了国家气运多少,决定自家棋子多寡,可以用在棋盘多少这个关键因素,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下棋之人,必须是个能够真正的大国手。
要是出场的是一个臭棋篓子,多少家底都不够败的。
“呵……在史家超凡之中,老夫的棋力至少也是前三的。”
瞿昙摩笑眯眯地说道。
“那第一第二是谁?”
苏文觉得瞿昙摩的回答,让他有些心惊。
“哼……自然是楚国的大史椽,还有燕国的太史南石。”说到这里,瞿昙摩赶紧补充了几句:“我们几个不相伯仲,但之前几次论战,我一次第一,几次第二,国运可没受过损减。”
“……”
一听这话,苏文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大梁朝四面受敌,国运肯定已经衰减。瞿昙摩此番论战,压力可想而知。
而燕国方面,肯定是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提前进行论战。
“我来试试太史的棋力。”
苏文沉吟片刻之后,便提出了要求。
“你是不相信老夫!”瞿昙摩顿时恼怒起来,吹胡子瞪眼道:“你既然想自取其辱,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来人,取棋!”
半个时辰之后,瞿昙摩手里抓住一把棋子往棋盘里砸:“哎呀,刚才老夫不小心走神了,这一盘不算,咱们重来……”
两个时辰之后,瞿昙摩怒气冲冲地踹翻了棋盘:“你这样欺负老人家,是不对的……等等,你棋力竟然这么高?”
两个时辰,两人下了三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