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摘下墨镜,对面坐的是苏景琛。
苏景琛面色温和,眼中没有多少情意,“有事吗?”
江镜有一瞬间门晃神。
“你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苏景琛笑了笑,“儿子像父亲,很正常,只是可惜,和您不太像。”
他不轻不重的刺了江镜一句。
——倒不是因为知道江镜变过脸的秘密,仅仅是因为这句话以儿子身份说出来的,对江镜的挑衅。
果然。
江镜唇瓣下压,不过这么多年,她多少会掩藏一些情绪。
按了按眉心,柔声说:“你相信我吗?”
苏景琛坦诚:“很抱歉,并不相信。”
江镜多少有点受打击。
“算了。”
“想也是,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毕竟她缺席了苏景琛的成长。
只短暂的陪了他八年。
她离开的时候苏景琛才八岁,这对小孩子是多么重大的打击。
江镜对自己儿子多了几分宽容。
“我是你妈妈,我不会害你的。”
苏景琛:“我听说过许又,您和她关系如何?”
江镜厌恶的皱皱眉,“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景琛没有接话,抬手倒了一杯茶,浅浅茶香扑面而来。
江镜:“我知道你不信我,也觉得我不配做一个母亲,但我想告诉你,我会帮你的。”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苏景琛将瓷杯推到她面前。
“尝尝看。”
江镜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力,她喝了口茶,没品出什么味道,“你想要许家吗,我可以帮你得到许家。”
苏景琛:“怎么说?”
江镜:“我有自己的办法。”
苏景琛好笑问:“您知道许家名下的产业是什么吗?”
江镜:“各个行业都囊括一点。”
苏景琛抿了口茶,只觉得江镜天真的很,“以前是这样,不过从二十多年前许家就开始转型了,他和国家合作。”
江镜微微睁大眼睛。
苏景琛:“换句话说,他背靠国家。”
他又给江镜添了点茶,添的有点满。
“具体合作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江镜端起茶杯的时候洒了点。
她没注意,喝茶压压惊。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苏景琛笑而不语。
她嫁到许家从来没接手过商业,不知道也很正常。
江镜忽然又说:“如果许家泄露了,那他们就全完了。”
苏景琛:“江女士,我很忙,您有什么重点吗?”
江镜:“你结婚了,可以去参加恋综,许又也会参加那个恋综。”
苏景琛深感无聊。
江镜:“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看在你爸爸的面子。”
苏景琛盯着她。
江镜被看的心底发毛,但她底气足,她冷冷说:“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在恋综表现的比许又好,比他们恩爱。”
苏景琛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问:“如果我这样做,能买断和您的关系吗?”
江镜微怔,随机是被冒犯的怒火。
“你说什么?”
苏景琛:“您每次来找我,对于我来说都是在浪费时间门,但父亲有说过,要听您的话,要做个男子汉保护妈妈……”
他微微摇头。
“不过父亲已经去世,我也不想和您有什么牵连。”
江镜对自己的儿子了解甚少。
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所以她得出了个简单结论。
苏景琛在怨恨她。
因为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他童年时抛弃了他。
江镜非常理解他的敏感与难过,“妈妈那个时候离开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你爸爸的死和许家有关。”
“我要让许家付出代价。”
她眼中的恨不似作伪。
苏景琛不为所动,“所以,我刚刚说的,您同意吗?”
江镜微微吸气,“行。”
“但你要参加恋综,要表现的比许又好。”
苏景琛:“我尽量。”
江镜魔怔一般:“我会帮你的。”
苏景琛微微蹙眉。
江镜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问:“你为什么要和向晚意结婚?”
苏景琛:“刚好。”
刚好该结婚了。
刚好遇见了向晚意。
刚好向晚意又足够大胆。
而她又单纯,容易掌控。
适合做一个花瓶。
这一切都刚刚好。
苏景琛心想。
刚好的有点诡异。
他遇到向晚意,竟然会生出“嗯,就是她了”的感觉。
明明不管是向晚意还是向早意。
只要那段时间门出现的是一个“傻白甜”,他都可以。
他会像做工作一样做好丈夫。
苏景琛轻叹:“时间门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离开后。
江镜握着有点凉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