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婴的压制顷刻间涌来。
仿佛要被杀了。
殷长老吓得退后两步,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决卿依旧温和笑着,眉眼微微上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能,反而像是娇纵的侯爵少爷。
但光是眸中杀意,已足以让殷长老歇了全部心思。
此时刑律长老也觉察出不妥。
不过不是殷长老那边的不妥,而是关切地望向陆折衣,问道:“巫情峰主原来是受了伤?”
那白衣虽然洁净,却不是巫情惯常穿的款式。而且刑律长老也隐隐闻出点血腥味,还以为是巫情方才出剑杀人沾血,带了些血气,没想到却是被伤。
陆折衣点头,黑色瞳里平静如一泓深水:“我与那红衣魔修已经交过手了。”
决卿脸色不大好,轻嗤着补充道:“还被那魔修用诛魔剑捅穿……差点连命都不剩。你们却只心系他怎么没来御敌,怎么没给你们长生门卖命。”
在场的长生门修士被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刑律长老大惊失色,又惊恐那魔修陆折衣修为竟如此之高,恐怕不会轻易放过长生门;又忧心巫情真受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重伤,动摇根基。他对巫情的印象极好,因此叹息道:“没想到那魔修如此卑鄙,竟先对着峰主下手,是老朽的疏忽了。不若峰主先去灵池修养伤势,应付魔修的事待我们几个老骨头烦心就好了。”
黑发剑修却站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或是灵药上得不够多,那胸口的血迹竟然渗出些许。印在素白衣衫上,像一幅名贵的艳色花谱。
他的目光落在刑律长老身上,声音低沉的透出一股惑人心的意味来:“那魔修来找我,却不仅仅为了杀我。”
长生门的长老们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告诉我,我的师尊,那个被诛杀的魔修,是含冤而死,死于掌门的私欲,”陆折衣毫无波澜地陈述着,像只是个其中过客提出疑问,“当初剿魔究竟是为了什么缘由?”
刑律长老已是汗水满背,他本不应该如此心虚,但剿魔的秘密已被太多人知晓,不好圆谎。在陆折衣这般目光下,压迫感就尤其得重,也蹦不出急智来。
正在此刻,黑发剑修身上佩的峰主玉牌亮了亮。
连着刑律长老身上的长老玉牌也发出淡光。
几个长老都刹时变了脸色——
掌门回来了!
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
陆折衣淡淡望了这几名元婴真君的脸色一眼,收回目光。佩着剑向殿外走,声调平稳:“既然掌门回来了,我便去问掌门。”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