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芳眼睁睁的看着岑婧自己凭空飞了出去,又眼睁睁的看着她瞎说八道给自己扣屎盆子,当即就炸了锅。
“小贱种你......你放屁!”
骂骂咧咧吭哧瘪肚的爬起来,上去就想一脚将还跌坐在地上装模作样的人踹翻。
“我让你瞎说,我打死......”
“张——翠——芳!!!”
只是她刚踉跄着起身,那脚还没抬起来,就被人群中的一声怒吼喝住。
从村民们让出来的缺口中,她看见自己家那口子,满头大汗像是急匆匆刚从工作单位被人喊回来的。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们姓岑的这个小孽种,她......”
又气又急的她正松了一口气,想着有人能来帮自己一起收拾这个小扫把星了。
可岑建业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让她僵在了当场,也让这场家庭纠纷变得更加有戏剧性。
“张翠芳!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
张翠芳傻眼了。
见她说不出话,岑建业更是怒火中烧,往日积压在心中的愤懑一瞬间爆发。
怒不可遏的挣开身边象征性拉架的村民,指着张翠芳的鼻子就开始劈头盖脸的怒斥:
“这么多年,我什么都听你的,忍着你让着你,你说东我不敢说西,你呢?!你拿正眼看过我吗?!!”
“??”
从前岑建业是个怕老婆的闷葫芦,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这是终于忍不了他家这个悍婆娘了,要爆发了?
村民们更兴奋了。
“好啊......你们姓岑的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而接连两个“软蛋”的叛逆,更是令嚣张惯了的张翠芳再次怒火中烧:
“还说我瞧不起你,呸!岑建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软蛋怂包一个,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听到这些,岑建业哪还顾得上面子里子,将在心中藏了十几年的疙瘩一股脑都抖落出来:
“是啊......当初你是不想嫁给我,你想嫁给你们村姓汪的矿老板,天天拿我跟他比,可是人家看得上你吗?啊?!”
“是!我是窝囊废,可你又是什么东西?泼妇!无赖!!!”
“???”
听到这里,就连这场闹剧的幕后黑手也不禁瞪大了双眼。
【宿主,这是......】
岑婧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那已经蔓延出去的战火,以及从家庭纠纷上升到家庭伦理的激烈骂战。
[emmmm......这怎么说呢......]
虽然很难相信,但刚才王伯伯那个事,真就是她信口胡诌的,谁能想到这两人结婚前,还真有这么一号白月光人物?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从战圈c位就这么被替换下来,岑婧看着那互相谩骂不断揭老底的两人,心里竟还有些空落落的。
“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你跟那个姓汪的到底怎么回事?好多久了?!”
“你放屁!岑建业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自己废物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今天我跟你拼了!!!”
“啊——你这泼妇!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来啊!你动手啊!岑建业,今天你不动手就不是个男人!!!”
眼看着两人骂战逐渐升级,张翠芳跟疯了一样撕扯男人的头发,而岑建业也忍无可忍,一脚将那疯狗一样的泼妇踹得倒退几步。
周围终于有看不下去的邻居站出来,因害怕事情闹大试图上前劝阻两人有话好说。
可两人已经上头,竟是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外人也有些发憷不敢上前。
“二婶、二婶你别踢了,二叔虽然又穷又没本事,但他是个好人啊!”
“大郎......不是、二叔,二婶这样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们冷静一下啊!”
而此时岑婧也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站在涌上来拉架的村民后面,时不时探个头出来关心自家二叔二婶。
“哎呀......你们别再打了,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混乱中谁也顾不上注意,她跟着众人一窝蜂涌上去拉架的时候,还偷偷在张翠芳身上踹了好几个黢黑的鞋印子。
【......全世界大熊猫爱好者,均表示强烈谴责。】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最终,这场闹剧还是被众多看不下去的村民们制止。
押着那好不容易才分开的两人,连带着哽哽咽咽却毫发无伤的岑婧,一起送到了村委会。
......
岑建业两口子此时都已精疲力尽,岑建业脸上几道醒目的血痕,连衣服都被扯破了,零零碎碎的挂在身上。
张翠芳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红肿身上也有淤青,捂着腰一瘸一拐的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岑老二,你们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村长高主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民教师,也是这个村子最有威望的人。
他头发花白人却很精神,两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