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怕自己陪老北鼻说话再顺口秃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胡言乱语来,于是岑婧主动提议:
“陛下,要不咱们下棋吧?”
......
“岑妃,你这是......什么下法?”
看着硕大的棋盘上一不布局二不设阵,只是在不停将自己所持黑子连成一条直线的岑婧,老皇帝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回陛下,这是呜啦啦族的益智游戏,名为五子棋,是用来......用来锻炼智力的!”
【呜啦啦让你赖上了是吧?】
“五子棋?不知此棋如何断输赢?”
而面对她这番说辞,已经体验过广场舞快乐的老皇帝自然是颇有兴趣,一脸新奇的听岑婧介绍五子棋的规则。
“......这样,陛下可懂了?”
“听起来倒是颇有意趣,岑妃与朕对弈几局便懂了,来!”
“哎......”
就在老皇帝准备执起白子之时,岑婧却突然出言打断,她眯起眼睛,笑得有些许的不怀好意:
“陛下,不如......”
半个时辰后......
【......宿主到底是胆子大还是不怕死?】
系统看着脸上已经几乎被纸条贴得没有空隙的老皇帝,在心里不住地为宿主捏一把汗。
教老皇帝下五子棋就算了,靠着自己对规则熟悉连赢好几把也算了,在皇帝脸上贴纸条这样的行为,真的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吗?
[这可是他自己同意的,愿赌服输。]
岑婧倒是一脸的大无畏,脸上除了一开始大意轻敌而贴上的一片纸条外,相比于老人家的狼狈显然是要从容许多。
“陛下......陛下,”
李公公看着眼前被嚯嚯得惨不忍睹,却还依然坚持研究棋盘的皇上,上前颤颤巍巍的禀报道:
“谢相在殿外求见。”
而原本还沉浸在棋盘上死局中的老皇帝闻言立刻双眸一亮,猛地抬头看向战战兢兢的李公公,仿佛是见到了救兵一般:
“快,快叫谢清进来!”
一袭华贵的绛紫丞相朝服,金冠玉带,这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贵不可言的气质。
谢清施施然进门后,动作也是微不可查的停滞一瞬,随后便接着轻描淡写地向皇帝行礼,起身后便意味不明的,看着相对而坐脸上胜负明显的两人。
“咳......谢相昨日在长乐宴上说知晓呜啦啦这神秘部族,不知可否听闻过这五子棋?”
老皇帝一直谨记着愿赌服输君无戏言,脸上粘着不少纸条还硬是端出一副威严的姿态,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而谢清却并未因为他的扮相而有任何情绪,看了一旁眼神飘忽的岑婧一眼,仍是不卑不亢的答道:
“回陛下,臣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就太好了,你来跟岑妃下!”
“是。”
[笑死,我以前在孤儿院可是下遍天下无敌手,还想跟我下五子棋?]
岑婧面上不显,心里却对老皇帝搬来的这位救兵颇为瞧不上眼。
[不管你是本手妙手还是俗手,都不会是我阿尔法·岑的对手。]
男人撩起衣摆,从容自若地在岑婧对面坐下,两人相对而视,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道。
当然,是岑婧单方面释放的。
“岑......妃娘娘,还请赐教。”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赐你点教训。”
[不要随便跟一个你并不熟悉的人下棋,也许你会输得很惨。]
岑婧勾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颇为礼让的请谢清先手。
......
“承让了,娘娘。”
“本宫大意了,再来!”
......
“娘娘大度,承让。”
“......再来!”
......
“娘娘?”
“我%@¥%#¥……#¥”
......
直到日渐西落,热闹了一整天的太极殿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岑婧没让人跟着,独自一个人往锦华宫走。
也许,此时说一个人不太合适。
现在的她,满头满脸的白色纸条,远远看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拖把成了精。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不要随便跟一个你并不熟悉的人下棋。]
下棋之前放的这句话,此时看来倒是莫名符合她的心境,岑婧现在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宿主,这波属实你高兴的太早了。】
面对系统带着些许揶揄的语气,岑婧面无表情的用双手撩着眼皮上的两片纸条看路,语气愤然: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吧,我还有很多笑话!]
【......】
由于眼皮上的纸条实在是太过遮挡视线,尽管岑婧已经尽量用两手撩起,在抄小路回宫的时候还是一个不注意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哎哟!谁竟敢冲撞本公主?!”
“公主没事吧,大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