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两人四目相对。
墨夜柏双手扳着窗户上方的突出位置,双臂拉直,整个就那么挂着,在空中飘来荡去的。
阮玉糖愣了一会儿,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她笑的眉眼弯弯的,往后退了几步,道:“夜柏,你现在这样子就像一只大蝙蝠。”
被说成大蝙蝠的墨夜柏浑不在意,一翻身灵活地进了屋。
阮玉糖笑个不停,道:“夜柏,你堂堂墨家主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墨夜柏见她笑的开心,墨蓝色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笑意,道:“能逗你开心就好。”
阮玉糖一呆,被他这不要脸的情话给弄的一阵失语,然后伸手就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道:“你怎么来了?”
墨夜柏顺势将她揽进怀里,道:“你和孩子们都被冷老师带跑了,我能不来吗?”
说起这个,他就觉得一阵心塞,然后又很委屈,道:“糖糖,今天你和孩子们走的时候,都没有舍不得。”
阮玉糖顿时无奈,道:“我知道你十有八九会追来。”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墨夜柏不满地哼一声,低头在阮玉糖唇上啄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阮玉糖好笑,他这粘乎的劲儿,就好像他们分开八百年没见似的。
还挺有意思的。
墨夜柏没注意到她戏谑的神色,却在这时很快地收回放在阮玉糖肚子上的手,顿了顿,他又试探地放了上去。
阮玉糖低头看向肚子,薄薄的睡衣布料下,肚子在动。
墨夜柏又试探着拿开,肚子又不动了。
他又放上去,又动了。
“我感觉他在和我击掌。”墨夜柏眼睛都瞪圆了。
阮玉糖瞧瞧他,又瞧瞧自己的肚子,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夜柏,你笑死我了!”
墨夜柏满心激动,被她一笑顿时不乐意了,“是真的。”
他强调。
阮玉糖一边笑一边无奈地点头,“好好好,是是是。”
墨夜柏脸色一黑,他觉得被糖糖敷衍了。
两人上了床躺上,墨夜柏还盯着阮玉糖的肚子研究,过了片刻低低地问:“船船和布布当初也是这样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一直很安静,若不是相信大师父的医术,我都要怀疑孩子有问题了。
他们出生后也很乖,从来不闹腾。”
长大了才调皮,但是也很省心。
阮玉糖眼角眉梢止不住流露无尽温柔。
“当时……很辛苦吧。”关键是,还要提心吊胆地担心他的追杀。
想到这里,墨夜柏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一阵后怕,幸好糖糖躲的好,没有被他找到……
阮玉糖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道:“还好,当时孩子们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其实心里美滋滋的,毕竟,我有孩子们啊。”
“哦。”墨夜柏闷闷地应了一声,动作轻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阮玉糖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很不错,这个话题他们其实聊过很多回了,但是这个男人每次提起来,情绪都不是太好。
阮玉糖自己却是不在意当年的事情,毕竟她是一个只看重当下和未来的人。
两人相拥而眠,肚子里的孩子夹在爸爸妈妈的中间,仿佛也能感觉到安心,安静乖巧地不再乱动。
一夜好眠。
第二天,艾来弟来敲门。
“糖糖,你醒了没有啊?孩子都醒了,已经准备吃早饭啦。”
艾来弟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艾来弟和孟知婉老师这阵子都搬到了冷老师的家里来住,目的就是为了照顾即将举行婚礼的阮玉糖。
阮玉糖已经醒了,她应了一声,然后就看向自己的身侧。
人呢?
除了残留的墨夜柏的气息,人已经不见了。
阮玉糖忍不住就往窗户的方向瞅了一眼。
窗户被细心地合上了。
阮玉糖默默盯着窗户的位置,突然就生出一股偷偷摸摸私会的刺激感。
“这感觉还真不错!”阮玉糖嘀咕了一句,坐了起来。
艾来弟这时推门进来,听到她的嘀咕,便笑盈盈地问:“什么感觉不错?”
阮玉糖笑着道:“昨天的睡的还不错。”
艾来弟上前来扶她,阮玉糖道:“不用扶,我自己利索着呢。”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动作虽然有些慢,但灵活的很。
艾来弟便站在一旁看着她。
“听说你现在当了一名刺绣主播。”阮玉糖问。
艾来弟眼睛亮晶晶地道:“是啊,老师说我太不自信了,有点不会和人交流了,就给我想了个法子,让我直播,对着镜头说话。
我一开始的确是开不了口,可是现在,已经能和粉丝聊天了。”
她身上多了一丝自信的神采。
阮玉糖欣慰地点了点头,“很好,你现在的样子很好。”
艾来弟的眼睛又亮了几分,道:“糖糖,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或许现在还没有勇气离婚,说不定已经死了。”
“都过去了。”阮玉糖道。
艾来弟又道:“老师说我的天